銀姣帶著楚天宇去見西平王,看到西平王時,楚天宇有些震驚。
他隻知道,西平王還不算年邁。
怎麼會,一頭白發?
他躺在躺椅上,似乎正在望著下落的夕陽。
那張臉上,是滄桑的。
不過,他的眼睛,卻很有神。
落在楚天宇的身上時,帶著幾分探究和審視。
倒是奇怪了,女兒怎麼帶回來一個男的?
瞧著,不錯啊。
“晚輩楚天宇,見過王爺。”楚天宇沒有拿喬,直接就行了晚輩禮。
“楚天宇?”西平王一聽,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過了許久,他笑了一聲。
“楚臨天的兒子?”西平王問。
“是。”楚天宇點頭。
西平王一笑,望著楚天宇的眼神,有些許的溫熱。
楚臨天是真有福氣啊,兒子生的這般俊,瞧著不落他當年風采啊。
“你爹娘身體可還好?”西平王問道,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多謝王爺關心,爹娘身體康健安好。”楚天宇低頭一應,能看到西平王的望著他時的欣慰。
江山輩有人才出,日後東夏,定會東夏的福氣。
楚天宇又與西平王說了幾句話,也沒有過多的打擾,說完了,便就離開了。
銀姣本想安排楚天宇住在府上,可楚天宇並未在王府多留。
“多謝銀姣姑娘,不過在下是男人,有手有腳,又還有任務在身上,就不在王府叨擾了。”
“今日多謝你的引薦,才能見西平王一麵。”
“能見上威震向西多年的西平王,於行軍之人而言,是幸事。”
楚天宇說罷,朝著銀姣躬身道別。
他很有禮貌,銀姣卻覺得他有幾分不是人。
利用完她,就跑。
還跑的,合情合理。
她歎了口氣,沒有勉強。
“如此,銀姣就不多留世子了。”
銀姣想,她主動過一次了,再主動,就顯得輕賤了。
何況,楚天宇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他既然要禮儀,不願意與她有牽扯,就是不想與她有牽扯,也不會與她有關係了。
銀姣想通這裏,釋然一笑。
既然如此,便相忘於江湖好了。
她朝著他揮手,一笑。
“世子,珍重。”
她笑得格外舒暢,也覺得舒心。
沒有擁有,談何放下?
她放下的,不是世子。
是執念。
是藏在心底,那種想將人占據的執念。
她有她的西平王府要守護,他亦是有國之疆土要護衛。
她與他,生在東夏,身在高位,自有責任,不該落在兒女情長裏。
“保重。”楚天宇也回以一笑。
夕陽落在,黑夜襲來。
銀姣望著遠去的人影,旁邊有腳步聲傳來。
“別看了,吃飯去了。”銀毅道。
“兄長,我想通了。”
“我要習武。”
“——噗?”你說啥?
“我也要和父親一樣,保家衛國。”銀姣堅定道。
“好妹妹,你還是乖乖當個熟讀兵書的軍師吧,別給兄長尋麻煩了。”銀毅嘲笑著銀姣。
開什麼天大的玩笑。
銀姣咬牙,可惡。
“那我就讀兵書去。”
“好~先吃飯~”銀毅摸了摸銀姣的腦袋。
哎,失戀的女人,總是會有三分熱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