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六萬年前的喜堂(1 / 3)

魔尊眼眸發紅,拳頭緊握,仰天噴出一口血來!這口血倒不是因為和鳳爵打鬥的時候受了傷,而是怒火攻心,心力交瘁導致的。

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心情,他暮邪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結果呢?為什麼?為什麼六萬年前是這樣,六萬年後還是這樣!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他開始自嘲的冷笑,然後是大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他喃喃自語道:“為什麼?難道我就這樣不堪,讓你一次一次的逃走,我暮邪到底做了什麼孽,難道我暮邪作為堂堂魔尊還配不上你?我就注定娶不到我最愛的人?可命運為何要讓我們再次相遇?本來我已經心死了,你的出現讓我又一次重生。我以為這是上蒼給我再次愛你的機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要逃?”

暮邪像一座巍然聳立多年高峰,驟然崩塌,直直的倒在地上。

關節分明的手指扣進泥土裏,淚水奪眶而出,他委屈得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他忘不了他的陶安,這個女人像流淌在他身體裏的血液,無法從記憶裏剝離。

陶安對著他笑的樣子,陶安因為白尋的出現為難的樣子,陶安滿腹心事的樣子,還有陶安一身紅嫁衣的樣子,都深深的刻進他的骨子裏,她是一個在他的記憶裏鮮活了六萬年的女人。

他怎麼能放手,他不可以放手,要不然,他這六萬年的等待算什麼?他暮邪的一片癡心算什麼?他殺了那麼多人又算什麼?

被淚水模糊了的眼前,好似又回到了六萬年前烈陽門的喜堂上,陶安把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冷漠的用自己的死逼迫他退兵。

他怎麼可能退兵,他若是退兵了,不就等於他暮邪退讓了嗎?

要他把陶安拱手讓給百裏慕,他百裏慕也配?他是不可能退讓的!

麵對白尋那麼強大的對手,他都可以贏,一個百裏慕算的了什麼?

暮邪盛氣淩人的讓陶安做選擇:“你要麼跟我成婚,要麼等我滅他百裏慕滿門以後,你再跟我成婚。”

陶安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且堅定無比:“百裏慕是我的未婚夫,我此生隻嫁他一人。暮邪,你放了我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相遇過!”

暮邪眼眸發紅,死死的盯著陶安,大笑道:“好!好得很!讓放了你?當做沒有相遇過?你是要親手抹滅我們的一切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我暮邪想要得到的,從來沒有失手過!陶安,你是我的!”

“你已經入魔了,再也無藥可救!我死也不會嫁給你!”陶安語氣冰冷,眼中有恨。

“我本就是魔!死有什麼好怕的?想死是嗎?好啊,那我就讓你眼睜睜的看著百裏慕是怎麼死的,他的宗門是怎麼被滅的!至於你,你是死不了的,你得給我好好看著,好好活著!”暮邪接近癲狂,說完後就氣勢大漲,陶安架在脖子上的劍

被震得落地,身體一動也不能動。睜大的眼眸,不複往昔的明澈,有淚水劃過臉龐,那眼神從悲傷到絕望,不再有一點溫情屬於暮邪。

暮邪未動一兵一卒,當著陶安的麵一劍貫穿百裏慕的胸膛,一掌拍碎百裏慕的丹田滅了元嬰,大手一揮百裏慕連魂魄都未能有一絲保留。

也就是說,百裏慕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再有,魂飛魄散,如同陽光下的一顆細小塵埃,在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然後,暮邪在烈陽門大開殺戒,把烈陽門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滅了個幹淨。

前來道賀的客人也都無一幸免,滿地的鮮血讓暮邪那一身紅衣更紅了,他想這樣也好,他的婚禮就用百裏慕滿門的鮮血來祭奠,這簡直是太棒了!

暮邪的癲狂徹底改變了道門的格局,從此道門三宗十大門,讓他暮邪一人反手就滅了一門,變成了三宗九大門。

但是魔門大軍來犯,必然早已經驚動了修真聯盟,以及各大門派。

很快道魔大戰就開始了。

這是一場血染山河的大戰,是一場撕心裂肺的大戰,陶安親自掛帥,衝鋒在最前線,麻木的殺著一個又一個魔修。

在陶安的刀下,魔軍非常被動,隻因魔尊大人吩咐過,誰敢傷陶安一根頭發,就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