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出現在栩臥城的這天夜裏,另一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裏。有三個人正坐在屋子裏,神情雖然平靜,可眼睛卻有意無意的往屋外看,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回來。
終於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從門外進來了一個更夫打扮的人,一進門就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聲音道:“大人們!大事不妙啊,我去了雙月樓外,隻找到了這個!”
那更夫遞過去一個瓶子,其中一個黑袍人接過瓶子,將瓶內的東西倒出來,看到那流出來的鐵水,讓在坐的人幾均是臉色一變。
手裏拿著瓶子的那人看向上首那位白袍人:“看樣子鐵二十七和鐵二十八回不來了,這是遇上了硬茬兒了呀。”
另一個藍袍人開口道:“蜀州從來沒有出現過會雷術的人,不知這人是什麼來路?來蜀州又是為何?”
“還能有什麼開路?整個修真界會用雷的人,除了來自雷獄鎮魔宗,還能有別的地方嗎?”黑袍人一想到那些雷,就狠得牙癢癢!
本以為這個靈氣和修煉資源都不如靈界的地方,會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沒想到剛從通道傳送過來就被一塊鐵板砸到了頭上。
若不是他們主上一人抗下那鳳凰火的大半威勢,他們這些坐在這裏的人,估計一個也活不成。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才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有一個宗門全都是玩兒雷的,這跟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靈界那麼高手如雲的地方,連個雷靈根的修士都沒有,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有一窩!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主上事先是否知曉。
想到主上,黑袍人又忍不住歎息,主上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派出多少人去尋找,卻始終了無音訊。
“雷獄鎮魔宗的人,不在道門打仗,跑到這海外之地的蜀州做什麼?按理說,道門此時更需要這樣的猛將才對。”藍袍人的疑問,其實也是黑袍人的疑問,所以二人齊齊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白袍人。
白袍人臉色陰沉:“不論這人是來做什麼的,她都是我們的敵人,合歡閣的眼睛,說這引雷之人是個女子,用了一片葉子就引來了天雷。我想,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了,鐵五從閑鶴山莊回來了嗎“?”
“還沒有。”......
“嗯?還沒有回來?看樣子,我得親自去一趟了。你們繼續派人盯著那女子,一有機會就殺了她!我們必須得比大祭司他們的速度快一些,先拿下蜀州這個地界。”......
“是!三祭司大人放心,這修真界遲早也會像靈界一般,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的。”......
靈界。
這個本以為早就是異族人囊中之物的界域,在安安傳送至蜀州時,這裏也忽然傳送回來了一大批靈獸,以及一個冰靈根的安子白。
這批靈獸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身上都有大量可多次使用的雷符!
這讓靈界的局勢又發生了轉折性的變化,原本被動挨打的靈界修士,頓時有了反擊的力量,把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異族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今日,是安子白來到靈界,與這群異族人正式開戰的第七日。
軍帳中的少年指著桌上的輿圖,對著坐在軍帳中的各個將領侃侃而談:“這裏,還有這裏,這裏,都有異族人的屯兵,我們可以先派一小支士兵攻這裏,人數可以不多,但聲勢一定要大,這樣才能把另外兩處的屯兵引過去。從而讓我們有機會同時拿下兩處空虛的地方。這個,叫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