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筆禦史王先武?”

雲中鶴失聲。

鐵筆這個名號,乃是上一代皇帝封的。

王先武之名,相當於唐朝時期的魏征,比之無不及。

天底下就沒有王禦史不敢彈劾的人物,連皇帝都經常罵,一言不合便在朝堂上以死直諫,為天下萬民所敬仰。

此刻身陷大獄,不難理解,他肯定是先帝駕崩後,彈劾了太後……

“大佬啊,失敬失敬。”

雲中鶴一臉崇拜地抱拳道。

王先武也是笑眯眯地回道:

“小兄弟有禮有禮……不知你這種陛下眼前的大紅人,怎麼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說來話長,全怪我不長眼,看了陛下的身子,壞了她的清白,這才惹得陛下大怒。”

“……”

王先武眼角一抽,真想給這死太監兩個大嘴巴子。

竟敢對陛下這麼不敬。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雲中鶴問什麼,他也都老實解答了。

這倒是讓久居冷宮的雲某人,對天下大勢,各方勢力、名人,有了直觀的了解。

天牢不見天日,也不知道黑夜白天,每天隻有一頓飯。

雲中鶴一口沒吃,全給了王先武。

他渾身上下都是簽到來的丹藥,兩個月不吃飯也餓不死。

直到,幽深的過道裏,傳來鐵靴走過的哐哐聲。

全身覆蓋神鐵甲胄的王墨,隻有眼睛露在外麵,站在牢門口冷漠地問道:

“你就是雲中鶴?”

“你就是靠劉貴妃吃軟飯的那個渣渣,王墨?”

“你……”

王師兄勃然變色。

雲中鶴冷笑道:

“識趣的你就趕緊滾,少招惹本大爺,不然你對劉貴妃糾纏不休,昨晚夜闖安寧宮,意圖不軌的事情,我可就要說出去了。”

“什麼?”

王墨還沒反應過來,對麵的王先武已經暴起了,怒發衝冠,頭發都炸毛了。

“雲中鶴,你說得都是真的?”

“真不真,你隻要問問這位王師兄便知道了。”

雲中鶴悠哉悠哉的躺在草席子上,一臉玩味地看著王墨。

王師兄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回頭看了一眼暴起之人,頓時麵龐又成了豬肝色。

心裏的殺心,也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連太後都隻敢囚禁鐵筆禦史,怕天下人口誅筆伐,怕文人集團鬧翻了天。

你一個禁軍的百夫長,連位列朝堂都做不到,敢對王先武動手?

不過,動不了王先武,這口惡氣卻是必須出。

一定要把雲中鶴幹掉,免得他嘴上沒毛,再爆出更大的料,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但在此之前,必須先安撫住王先武。

“禦史大人,這個小太監狡猾無比,侵犯劉貴妃的明明是他,昨夜被我看見,卻倒打一耙,栽贓在小子身上,請您明鑒!”

“嗯?”

眼見王墨一臉認真,王先武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遲疑起來。

說實話,他對雲中鶴的印象並不好。

經過這半天的接觸,也看出了這小太監是油腔滑調之輩。

王墨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你猶豫了,那就最好不過。

隻要把雲中鶴幹掉,沒有證據,你鐵筆禦史就算有所懷疑,也是空口無憑。

不過,殺雲中鶴的時候,可不能讓王墨看見,否則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是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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