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一看環境不對,心裏偷笑,上前一步和她並肩同行,“美女警官,這條路不像去黑獄啊!不會帶我去溫柔鄉吧?”
“我知道你心裏在偷笑,等會兒就笑不出來了。”警服美女滿眼狡黠,指了指拐彎處,說前麵是她的辦公室,她隻需叫一聲,說他非禮警察,黑獄蹲定了。不想背這個一輩子也洗不掉的黑鍋,趁早交代,今晚賣畫賺了多少錢?她也沒有別的意思,隻希望他按個人所得稅上交稅款。
陳武打死不認帳,說他純屬愛好提筆作畫,一則自娛,二則供市民欣賞。毫無收入,當然不會產生個人所得稅。至於她說的非禮陷害,恐怕難以如願,他隻要不出手,她就沒有借口陷害他。
警服美女格格大笑,說她隻需把上衣撕開一點點,叫一聲就成了。這兒是她的地盤,警局的人當然相信她,更會向著她。她可以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也可以把白的說成是黑的。不管她的衣服或是身上有無他的指紋,他們眾口一詞咬定他非禮,白的也會變成黑的,是也會變成非。
陳武出絕招了,不管她說什麼,他一聲不吭,裝聾作啞不聞不問。警服美人氣得跺腳,堅持了近30分鍾輕歎敗退。別說陳武沒有犯事,就算真的犯人來這招,她也沒有轍。對特殊犯人或許可以用暴力逼迫,麵對陳武,她不能也不敢用暴力。
氣氛有點僵,她心一狠也出絕招,掏出手銬走了過去,“大畫師,真的對不起了。這是你逼我的,給了台階你不下,不要怪我。”
“我從沒有戴過這玩二,今天感受一下也算是一種體驗。”他一臉平靜,站起伸出雙手迎了過去。
雪亮手銬離他的手腕還有10公分距離,門口響起貴夫人的責備聲,“雨玟,你胡鬧!怎能開這種玩笑?”
“舅媽,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葉雨玟扔了手銬轉身投懷,抱著貴夫人格格大笑。
“別放嗲,快給先生道歉。”貴夫人臉色一沉,扶正她的身子迎了過去,對陳武歉意笑笑,“先生,對不起,這全是綠葉搗蛋。”
“綠葉?”
“大畫師,你忘了那個穿白裙的美人?”葉雨玟調皮的扮了個鬼臉,委屈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是你的女兒?”回想那丫頭臨走時說的那句話:這事兒不算完,我還會找你。他豁然明白其中原因了,卻對貴夫人的身份大感好奇。
“是我們平時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貴夫人親自倒了一杯熱水,雙手遞給陳武,“綠葉聽我說先生是書畫雙絕,她不相信要親自試試。”
“格格!誰知大畫師不買帳。表妹從沒有被人拒絕過,一氣之下找我幫她出氣,要我好好的教訓你。”葉雨玟格格大笑,將前因後果詳細說了一遍。
“罪魁禍首應該在外麵,對不?”陳武伸長脖子向門口望了望,沒有看到人影,收回目光落在貴夫人的臉上。
“綠葉,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你想跟先生學書法,必須取得先生原諒。”貴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暗暗佩服他的智慧,折身到門口叫了一聲。
“來嘍,來嘍,別催嘛!”走廊拐角處響起白裙美女的嘻笑聲,急促腳步聲由遠及近,絕代麵孔轉眼出麵在門口,對陳武扮了一個俏皮臉,笑嘻嘻的彎腰一禮,“師父哥哥,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