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3點25開始，到6點15分，陳武完成了佛像身體和肢體，麵部五官剩下眼睛和眉毛，以及臉上的表情。他看過上百幅的《千手觀音》佛像畫，也看過普通的如來佛像畫，仍舊拿不準，《千手如來》佛像畫的眼神該如何定位。
《千手觀音》佛像畫的眼神多以慈悲、仁善、或柔和主為。麵部表情多帶微笑，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那是仁慈與祥和的象征。
藍馨兒說過，《千手如來》的信徒全是同性戀，從某種角度看，這部分人的性取向有輕微的“變態”。以此推測，他們的喜好或是性格和其它有一定的出入。可是，應該如準確的定位他們的性取向和喜好？
他思索了近10分鍾，沒有任何結果。白蘭回來了，看清桌上未完成的《千手如來》佛像，大感奇怪，不解的問，為何留下眼睛、眉毛和麵部表情不定位？
他苦笑，半真半假說出心中的疑慮。隱去千手教的事不提，易位而處，她將如何定位《千手如來》的眼神和麵部表情？是仁慈？是柔和？是淩厲？是慈悲？是苦澀？或是邪惡？
白蘭立即否定最一種假設。不管《千手如來》佛像的用途是什麼，從普通如來佛像推測，他的眼神不能是邪惡。到底如何定位，的確是一個大難題。
從千手二字看，訂畫的人必有與眾不同之處，佛像畫的用途也異於普通的佛像畫。從這點看，不管是麵部表情或是眼神的定位，都不能以常理推測，更不能用普通眼光衡量。
陳武苦笑，氣呼呼的說，說了當沒說。關於這些細節，他早就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是，如何定位眼神和表麵表情，必須有一個大致或是準確的方向。
白蘭一臉無辜，委屈的說，他是行家，她是地道的外行，能有這樣的想法，應是相當不容易了。陳武捧腹大笑，不解的問，幾時變得這樣皮厚了？如此自得的話，說得麵不改色。
白蘭哼了一聲，建議他給張天倫打個電話，或許可能找到一絲靈感。他陷入死局了，走投無路，隻有找張天倫。
張天倫的話令他哭笑不得。白白的浪費表情。不過，張天倫承諾幫他問問，如果他的朋友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他會立即告訴他。
陳武扔了手機，在房間裏來回走動。苦苦思索，仍不能定位。輕歎一聲，上網搜索同性戀的資料。看來看去，全是一些小道消息，沒有一定實用價值。人雲亦雲，以訛傳訛。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和同性戀麵對麵的深入交流，全麵的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以此推測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以及性取向觀。
遺憾的是，他不知道身邊的人誰是同性戀。退一步講，就算知道某人是同性戀，彼此之間的關係一般，誰願意說出內心的秘密？問題越來越麻煩了。
他退出登陸，打電話找如意，開門見山的問，能否收集到同性戀的絕秘資料？準確的說，就是同性戀敞開胸懷，毫不保留說出內心真實想法的資料。
如意沉默了近20秒，為難的說，這事兒有難度。正常情況下，這種性質的談話都是私下交談，絕不會公開。隱了當事人之外，旁人難以聽到這些對話。偶爾讓人聽到，傳播範圍有限，知道的人更少。收集這種資料，最好找一個同性戀者麵對麵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