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不可能啊!這地方怎會有蛇?陳武很快推翻自己的猜測。可是,這聲音的確是蛇爬行時發出的,韻律分明。
他睜開雙眼,扭頭環視,看清四周的情況,臉色微變,彈身而起,疾步衝到藍馨兒的身邊,右手護住她的心脈,輕聲耳語。
他連叫了三聲,藍馨兒修長睫毛忽閃忽閃的睜開了雙眼,不解的看著他。他環緊她的小蠻腰,指了指2點鍾方向和10點鍾方向。
藍馨兒先看2點鍾方向,嚇得不停尖叫,身子縮成一團,不停的向他懷裏擠。
他親親她的秀發,柔聲說,不用怕。正常情況下,蛇類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這是他們家鄉的老人說的,人怕蛇三分,蛇怕人七分。隻要人類不傷害它們,它們不會主動攻擊。
藍馨兒還是怕,爬到他的背上,身子縮成一團,緊張的說,現在怎麼辦?兩邊全是蛇,好像開群眾大會一樣。
陳武哈的一聲笑了,探手折了一根樹枝,微笑說,一枝在手,群蛇退走。藍馨兒撲哧大笑,兩臂越抱越緊,咽著口水說,沒有時間幽默了,得想辦法離開。
陳武又折了一根樹枝,摘了樹葉,把樹枝折成10公分左右的段,整齊的放在右手邊,冷靜說,情況有點反常。藍馨兒不解的問,什麼地方反常。
他沉著的說,正常情況下,蛇是單獨行動的,就算結隊同行,一般隻有幾條或是十幾條。她數一數四周,至少有40、50條之多。再看看四周的環境,不像是蛇的老巢。突然冒出這樣多的蛇,一定有問題。她再仔細看,40多條蛇有5個種類,這完全不可能。
藍馨兒伸長脖子打量,真有5個蛇種。結隊而行,可以理解,不同種類的蛇結隊而行,的確不尋常。隻有兩種可能,一,受環境所逼,大難來臨,必須結隊自保,二,身不由己,被其它的生物強行趕在一起。
她扭頭看了看後麵的石縫,猜測說,有可能是自然界將要發災難了,這些蛇全是逃難的。
陳武折了近50段樹枝,冷靜說,她的想法有點主觀。隻看表麵,她的想法很實際。她再仔細看看,沒有哪一條蛇流露出緊張或是驚恐之色。
如果真是為了逃避大自然的災難,它們一定會拚命的逃跑,如風爬行。可它們沒有,像散步一樣,沒有一點緊張之色,隻有一種可能,它們被某個或是某些無聊的人趕在了一起。
11點鍾方50米外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冷聲說,他說得沒錯,這些蛇的確是被人趕在一起的。他有本事猜對蛇群結隊的原因,就看他有沒有能力脫困離開。
藍馨兒握緊右拳。陳武緊握她的小手,低聲說,別為這種渣貨生氣,不值得。也不用猜誰這樣下流無恥了,隻有李東陽那個人渣。
他隻是沒有想到,李東陽這樣快就出手了。最奇怪的是,李東陽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到樹林的時間不到10分鍾,李東陽就擺下如此陣勢,隻有一種解釋,有人一直跟著他們。
藍馨兒嘟著紅唇,氣呼呼的說,誰這樣壞?他低聲說,應該是醫院的人。顯而易見,李東陽收買了某人做他的內應。範圍鎖定在醫院內,極有可能是住院部的人,隻要細心一點,很快就能找出這個“內堅”。
藍馨兒尖叫一聲,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喘息。不到90秒,響起陳武的慘叫聲,倆人一起倒了下去,久久沒有動靜。林內光線較暗,又有樹木阻擋,很難看清50米之外的詳細情況。陳武倆人的喘息聲越來越弱。
大約過了120秒,林內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擔心的說,不能讓藍馨兒出事。陳武的死活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藍馨兒出了事,他們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男人的聲音又尖又冷,硬綁綁的說,他隻負責趕蛇,其它的事,他絕不插手。女人冷聲問,如果藍馨兒死了,他能置身事外?男人沉默近10秒,把樹葉含在嘴裏,發出又細又尖的怪聲。蛇群湧動,潮水般的向四周散開。
大鬆樹後麵出現一男一女。女的嬌小玲瓏,風燒妖嬈,身子不高,波卻不小,絕對是“重量波”。純黑色的緊身衣無法約束豐盈之處,傲然挺立,高調張揚,有點誇張。
男人又高又瘦,有點像竹竿,穿著更是不倫不類,一把年紀了,少說也是近五張(50歲)的人了,居然穿紅底白花的豔色短袖。花白如雪,底紅如血,紅白相映,色彩分明,炫目刺眼。
陳武收回目光,對藍馨兒扮個鬼臉。藍馨兒躺在他的後麵,被他擋住了視線,看不清瘦男人和重量波的情況,好奇的問,他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