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意的臉再次發燙,紅成了猴子屁股,這回不僅是紅到耳朵根子,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都在發熱,她立馬收起了撐在茶幾上的雙手,背對著楚西洲,表情又悲又喜。
楚西洲抬手看了看時間,站起身,開口道:“好了,不逗你了。”
“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就去拿報告。我知道你心裏的顧慮,如果你是那個陸知意那最好,如果你不是那個陸知意,也沒關係,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
陸知意嘴上敷衍的說著知道了知道了,但是喜悅之情卻溢於言表,以前總是看身邊的同學,時常為了愛情一會兒欣喜若狂,一會兒又撕心裂肺,著實不太理解,她甚至覺得她們很瘋狂,很病態,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想安慰,又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畢竟一個母胎單身狗,不能對她們這些有著十足經驗的人,評頭論足。
她又回想到,艾斯辰追她的時候,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左手鮮花,右手零食,還有愛心餐,天天變著花樣來,她不但沒有接受,還有些嗤之以鼻。
楚西洲跟艾斯辰不一樣,楚西洲穩重內斂,從剛剛的行為也能表現出來,他還有點悶騷,但是艾斯辰一向放蕩不羈,對感情這種事情,拿捏得很準,收放自如,這對一個沒有經曆過愛恨交錯的陸知意來說,太危險了。
兩者相比之下,她確實更喜歡楚西洲這樣,兩個人單獨談,低調又不會那麼尷尬,起碼陸知意自己心裏不會那麼有壓力。
簡單的在食堂吃過午飯,楚西洲便開了自己的車,帶著陸知意和自己的父母,在醫院彙合。
本應該很緊張的時刻,陸知意倒是很鎮定自若,她斷定這種狗血的事情,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畢竟他們動用了很多力量,找了這個女生二十年都沒找到,再者,她是自己送上門的,哪有這麼美的事情。
她拿出手機給孫尚武發了個微信:
[孫爸,我現在跟他們去拿dna報告了。]
孫尚武此時正拿著毛筆練字,聽到手機消息,他便放下毛筆,秒回道:
[無論是與不是,都希望你依舊能保持初心。]
[放心啦,孫爸。]
孫尚武沒有在繼續回複,他的內心其實是有些慌張的,他是她的教授,同時也是她的心理醫生,從失去記憶開始,她總是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麼,覺得自己不太完整,即使是對她催眠,也無濟於事。
人隻有在對某些事情極度痛苦,極度恐慌,又受到了刺激,才會選擇性的遺忘令她痛不欲生的記憶。
孫尚武很是擔心,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在某種刺激下又恢複了記憶,也許會覆水難收。
楚西洲靜靜的開著車,陸知意將腦袋靠在車窗上,經過早上的“表白”,她感覺跟楚西洲的關係,有些微妙的變化,即使是互相沉默,她也沒有覺得任何不適。
在暖州讀書的時候,有次從圖書館出來,突然烏雲密布,下起了雷暴雨,不知是因為小時候那場病還是什麼原因,她特別害怕打雷,隻要一打雷,她就瑟瑟發抖,暖州隸屬南方,雷雨季節特別多,每次打雷下雨,無論多少歲,她都要抱著枕頭去院長媽媽的床上,抱著她睡,否則就徹夜難眠。
那天艾斯辰開著車路過她的身邊,極端的天氣,讓她不知所措,沒辦法,隻能鑽進了艾斯辰的車裏,她急需尋求一個“避難點”,也就是那一次,她坐在他的副駕駛,如坐針氈,坐立難安,一到學校,立馬就冒著雨,跑回了學校的宿舍。
艾斯辰一臉的無奈,也不知道發生了啥,委屈巴巴,一直到現在,他還拿著這件事跟陸知意撒嬌呢。
而坐在楚西洲的副駕駛,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轉頭望向了他,一隻手,手肘搭在車窗邊,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骨節分明,白淨細長,他的側臉更是驚為天人,高挺的鼻梁,隻能讓她看到半邊臉,棱角分明,精致的下頜線眼神至脖頸處,性感的喉結上下移動著,讓她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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