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陸知意小聲道。
廖可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辦公室,摘下臉頰上的墨鏡,掃視著每一個人,最後隻將目光落在了地麵上:“你們誰是管事兒的,我有事要跟你們說,或許...會對你們有幫助。”
“跟我說吧。”鄭周跨前了一步,將自己的椅子推到廖可的身後,示意她坐下。
廖可抬起眸子,一眼便看到了白板上貼著的藍妙的照片,眼裏流露出了一種意味不明的情緒。
陸知意見狀,立即將照片收了起來。
藍妙的屍體實在說不上好看,赤裸裸的血肉模糊,饒是她們這些外人看了,都有些難以接受,更別說家屬了。
“你想說什麼?”鄭周倒上一杯水,放在她身側的桌子上,開口問道。
“凶手...找到了嗎?”
鄭周搖了搖頭:“不過你放心,我們會盡力。”
廖可端起水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鮮紅的唇印覆蓋在杯壁上,不一會兒,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掉進了杯子裏,與杯中水合為了一體。
這突如其來的淚?
為了藍妙落的?
陸知意有一絲不解,她們是重組家庭,上次來時,麵對藍妙的屍體,隻有藍山一個人哭的撕心裂肺,而她們隻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甚至都不願意靠前。
怎麼,看到一張照片突然就哭了?
難道其中有其他的隱情?
陸知意走近了她,遞上兩張紙巾,又輕輕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別哭,這裏是重案組,我們組長能幫你解決一切煩惱。”陸知意堅定道,說完還不忘看了看鄭周。
鄭周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都什麼時候了,還口出玩笑。
要不是...有楚西洲,他高低得好好教育教育陸知意...
想到楚西洲,鄭周又一次撇了撇嘴...
隻能暗暗在心中給自己找自我安慰,不能怪陸知意,畢竟她不是專科出身,專科出身的人,在這種場合之下,可不敢這麼隨便開玩笑。
他呼出了一口氣,順著陸知意的話對著廖可咬牙開口道:“對,我會盡量...幫助你。”
廖可隻微微點了點頭。
“實際上,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
她說的三個人是指她和藍妙,還有時為青。
“父親是一個書法老師,時為青當年也是我父親的學生,學了大概六年,按我父親的說法,也就是學了個半吊子,時為青十三歲時,父母就出車禍雙亡了,第二天他便被他的親戚接走,也沒再來學習書法。”
“據我所知,時為青和我姐是有保持聯係的,但是聯係的頻繁與否,我不清楚,姐姐後來告訴我,她是在去找兼職的路上偶遇的時為青,兩個人見麵大概聊了半個月,沒有公開的確定了關係,說是要彌補小時候的遺憾,他們在一起了兩年,那部綜藝實際上就是真的。”
“所以,他們真的是情侶?那是什麼時候分開的,你知道嗎?”鄭周問道。
“四個月前分開的,他小有成就,眼界高了,便看不上姐姐了。兩個人分開時,鬧得非常不愉快,最後是她們機構的負責人出麵緩和她們之間的關係,還在機構裏安排了一個職位給姐姐。”廖可回答道。
“那你呢?你在中間扮演什麼角色?”陸知意直截了當的問道。
廖可講這些話的時候,就像在講一個故事一般,娓娓道來。臉色雖然平靜,但是眼波中除了淚,她看到的全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