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廖可,我們...來了。”
廖可靠在陸知意的頸窩,渾身冰涼,身子抖得厲害。
鄭周收起了槍,將手銬從背後抽出來,冷冷道:“藍先生,自己戴還是我們幫你?”
手銬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銀光。
藍山愣愣看著,沒做答應,隻一個半步退到了牆邊,將一隻手臂背在了身後,眼珠子透著一股令人生寒的黑。
忽然,他從腰中掏出一把匕首,尖銳的刀鋒,對準了陸知意和廖可的方向,直接撲了過去。
見狀,陸知意利落的抱著藍妙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了床的另一側,順便抓起了被子的一角,將廖可緊緊裹在被褥裏。
藍山撲了個空,眼底的凶狠更加深刻,肉眼可見他的下巴緊了緊,像是咬碎了後槽牙。
鄭周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藍山的衣領子,藍山轉過了身,帶動手中的匕首朝著鄭周刺去。
陸知意隻在一旁扯了扯嘴角:“真是不自量力。”
鄭周甚至沒費什麼力氣,反手擋住了藍山拿著匕首的手,將他的手腕向外一折,一腳踹上了他的膝蓋。
藍山跪地,臉部朝下,直接被反壓在了床上。
白千鶴將手銬遞給了鄭周,對著跪在地上的藍山開口道:“藍先生,你不想自己戴,明明可以直說的,何必呢?得,又加了一條襲警罪。”
白千鶴言語中帶著深深地譏諷,藍山被帶著起身時,看著廖可和陸知意,有著像是要將她們撕碎一般狠厲,卻又無法動彈半分。
人已被帶離,房間內,隻剩下廖可還在恐懼中沒有脫離的哭泣聲。
鄭周站在門邊,難得的見他點起了一支煙,煙霧嫋嫋中,他的側臉被環繞,看不清情緒。
趁著廖可穿衣服的間隙,陸知意從房內走出:“鄭組長,你會抽煙啊?”
鄭周大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偶爾抽。”
今天的鄭周與往日不同,情緒莫名地有些低落,從第一次見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他並沒有去修剪自己的頭發,額前的碎發早已經蓋過了自己的眉毛,遮住了半雙眼睛。
“給我一根唄。”陸知意說。
鄭周扭頭看著她,眼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你會抽煙?”
陸知意嘿嘿一笑,故作輕鬆道:“我的青春期太過痛苦,不會喝酒,隻能用尼古丁麻痹神經。”
陸知意說完,不等鄭周拒絕,她就將鄭周手中的煙盒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抽出一支煙,動作熟練的點上。
她會抽煙,但是沒有煙癮,偶爾興致起來了,才會來一根。
不過自從來到靜安市,自從被楚西洲騙到手,被他的偏愛寵溺到極致,也再沒碰過煙。
陸知意熟練的吞雲吐霧,鄭周隨即扯出一抹苦笑:“要是讓楚隊長知道我給你煙抽,他估計會扒了我一層皮。”
陸知意笑意更深:“他知道我會抽,之前買過一包煙,被他抓住了,那天晚上...”
言至此,發覺此話不宜,她直接頓住了,機械式轉頭看了眼鄭周,從他期待的眼神中,陸知意在一瞬以後,緋紅便爬滿了臉頰,耳朵也隨之變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陸知意眉心跳了跳,麵前站著的哪還是個人?
那股八卦之火,燃的鄭周整個人都在發光,像一個火球似的。
畢竟那天晚上實在是少兒不宜,陸知意躺了兩天才算徹底緩過來,連路都走不動。
換言說,那兩天,她都是直接掛在楚西洲身上的,就連他上廁所她都跟在身後看。
鄭周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摁滅了煙頭,將煙頭扔進一個密封袋子裏,揣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