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滿滿當當的鴨蝴蝶,還不出半小時,就已經見了底。
兩個人心滿意足的揉著圓溜溜的肚子,陸知意甚至毫無形象的舔了舔唇,又打出了個飽嗝。
楚西洲輕揚起嘴角,眉目中都滿是愛意。
厲南之眉梢挑動,先是看著楚西洲嗤笑一聲,隨即又將目光投向了林小悠,不自覺搖了搖頭。
愛情真使人墮落,哈哈,幸好他也是其中一員。
“林小悠,你必須得把這個配方發給我,我得做給媽媽嚐嚐,她肯定愛吃。”
林小悠不以為意:“下次我再鹵,給阿姨多做一份不就得了。”
陸知意伸出食指左右搖動:“NoNoNo,你不懂,他媽隻愛吃我做的。”
林小悠仰天翻了個白眼,一臉悠然自得,隻嘿嘿一笑:“真羨慕自己不用處理婆媳關係。”
聞言,厲南之的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了一僵。
對於母親,他從來閉口不談,因為在他眼裏,那個女人不配。
倘若她現在孤苦伶仃,他還能因血緣情分對她的拋夫棄子有一絲憐憫之心。
可她不僅沒有孤苦伶仃,還早已子孫滿堂,一家人其樂融融。
要不是她來找過厲南之,他甚至會以為,那個女人早已忘記自己生過這麼一個大兒子。
楚西洲和厲南之,從踏進商場那一刻,就一直鬥到了現在,對厲南之的身世背景,楚西洲興許比厲南之自己都要了如指掌。
關於他的母親,厲南之一直將她視為是自己的恥辱。
察覺到他的僵硬,楚西洲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道:“出去聊會兒?”
厲南之抬眼睨了他一下,也不做回應,自顧自地站起了身,向外走。
楚西洲緊隨其後。
兩人並肩,在住院部外的公園前,漫無目的行走,兩個欣長英挺的身姿,吸引了許多過路女孩的視線。
厲南之隨意坐在了一張長凳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煙,自己抽上了一根,又遞了一根給楚西洲。
楚西洲倒也沒有拒絕,隻將煙拿在手上,等著厲南之將火移到他麵前。
煙霧繚繞之間,難辨兩人的神色是悲還是喜。
厲南之吐出一口煙圈,視線迷離,“你不會是想跟我聊那個女人吧?”
楚西洲不屑地勾起嘴角,“我像是那麼欠打的人?”
厲南之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吐出六個字:“你不像,那誰像?”
楚西洲輕嗤一聲,轉移了話題:“你海外的分公司,基本都在我手上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收?”
厲南之抬起眸子,眸間一閃而過一絲陰戾,又迅速恢複如常,淺笑道:“速度挺快啊,楚總。”
楚西洲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白色煙霧嫋嫋升起,又在空中揮散幹淨,他道:“洛賓森不來境內,我們弄不死他,一天不弄死他,知意的爸爸就還在危險之中,她爸爸不回來,我就沒辦法給知意一個可以見光的名分。”喵喵尒説
厲南之長歎一聲,無奈道:“他的產業可不止一個KT。”
楚西洲眼中露出陰狠:“他有多少產業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掌握著M國政府的一半兵權。”
厲南之:“所以,陸叔手上的機密文件,就是他利用兵權為所欲為的所有證據?”
楚西洲點頭:“可以這麼說吧,他給了那些軍人的首領很多好處,販d,製d,在Y國安置了很多M國的駐地軍,保證一條總線的穩定。”
“而M國總統什麼都知道,也對他十分忌憚,奈何這個總統是新任的,靠一張選票勉強贏過老總統,站住了腳跟,根本沒有多餘的勢力去處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