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的,就是等你們來。”
楚西洲直勾勾凝視著她。
這才如夢初醒,她暈倒前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你發現了什麼?”楚西洲問道。
陸知意抬眸與之相視,目光堅定,“楚西洲,他的實驗室,就在這兒。”
楚西洲皺著眉頭,“你找到了?”
陸知意搖了搖頭,“沒有。”
“我跟他的人交手的時候,聽他們說的。”她頓了頓,“我總覺得,他在謀劃著什麼。”
林小悠努嘴,不以為意,“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陸知意睨了她一眼。
林小悠咂咂嘴,“看我幹嘛,我的意思是洛賓森那樣的人,就幹不出什麼好事兒。”
楚西洲低垂羽睫,細細深思著她的話。
烏眸深沉,目光幽遠,隱含警惕。
......
午後。
陽光鑿破雲層,傾灑下來。
汗液裹滿了男人的古銅色手臂。
肌肉結實,精壯有力。
他躲在一塊兒石塊後,貓著腰,偶爾探出頭去,視線遠眺。
山下,一個方形玻璃建築,在陽光的反射下,光芒四射。
四周滿是持槍大漢,頭戴頭套,戒備森嚴。
幾個身著白大褂的男人,正笑著和一個被稱為首的男人,握手言歡。
馬克雙眼微微眯起,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孔,滿目森冷,如同來自陰間的索命厲鬼。
自和陸知意走散,他滾落斷崖,馬克便一邊尋找原路,一邊尋她。
這座深山,道路千萬,縱橫交錯,他自己也深知,再尋到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隻能默默在心中祈禱,陸知意能在這是非之地,好好活下去。
滾下斷崖的他,一路直行,有時原地打轉,有時又與他原定的路線,背道而馳。
在一次次槍戰中,他下手狠戾,甚至為了活下去,遇到昔日好友,與他自相殘殺,從他身上奪取裝備。
在山中徘徊幾個月之久,誤打誤撞,竟然被他尋到了這秘密實驗室。
他視線環顧四周。
心中了然,縱使知道了這實驗室坐落在此,僅憑他一人,貿然開幹,就是去送死。
馬克隻默默記下此路,隱下胸中恨意,原路返回。
途徑寬闊之地,草叢忽然傳來一陣異響,他豎起耳朵傾聽方位。
待他聽清,發覺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他驟然提起心跳,一個翻身飛躍,便滾進了與之相反一側的樹叢,舉槍蟄伏。
等待許久,四下查看發現並無異樣,他將槍口的位置朝下,稍稍放鬆了警惕,小心翼翼向後退去。
四周靜謐,不知名的蟲,發出刺耳地令人聽了心生煩躁的聲音。
腳步踩過草叢,窸窸窣窣。
忽地,背後碰上一陣僵硬。
馬克背脊一僵,迅速回頭,連是人是鬼都還沒看清,就飛快的提起了拳頭,朝著身後的人揮舞過去,帶出一陣無形的風,
身後的男人眼色一沉,即刻偏頭,離他的拳頭隻差了那麼幾毫米。
男人見馬克不準備停手,伸出手就握住了馬克的手腕,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與他的力量互相抗衡。
馬克微微眯起眼睛,看清來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半晌後,他眼神裏的狠厲逐漸消失,顫抖著唇瓣,喚道:“南…南之?”
厲南之輕哼一聲,將他的手腕甩開,眉峰稍挑,“你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慌張失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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