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盆冷水潑在郭京墨身上。
“咳咳咳,”
郭京墨慢慢睜開眼,周圍漆黑一片,自己倒在地上,手和腳都被綁了起來。
嘶~頭疼的厲害,自己怎麼在這兒,剛剛,剛剛我不是在過馬路嗎?怎麼,怎麼……
“醒了。”
聽到聲音,郭京墨這才注意到屋裏還有個人,掙紮地坐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顧源安陰惻惻的看了眼郭京墨,“我交代你的事,你辦的如何?”
“我說了,資料不是那麼好拿的,你,”
沒等說完話,顧源安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氣急敗壞地說道:“少和我說這些,你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別以為我不知道,明天,郭德綱還有你哥哥郭麒麟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怕是不能活著出了這北京。”
顧源安嘴角僵硬翹起,笑得詭異,“青奴,你的小心思是不是太天真了,嗯?”
屋裏沒有開燈,窗簾似乎也被拉了起來,到處一片灰暗。一小束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投在顧源安麵前的地板上。
那一抹光照亮了顧源安,也照亮他此刻猙獰萬分的嘴臉。
郭京墨看著顧源安,知道他終於忍不住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虛偽。
“你把我綁來,難道,是想殺了我泄氣。”
郭京墨被綁了手腳坐在地上,衣服頭發都被剛剛的那盆冷水打濕,水順著發絲衣角,嘀嗒嘀嗒地在流。即使狼狽不堪,她也依舊挺直了脖子,不向顧源安低頭。
“嗬,”顧源安輕蔑地笑了聲,“我當然不會殺了你了,我的好阿奴。”
“我隻是想好好教教你規矩,離家這麼多年,好些東西,你怕是都忘幹淨了。”
“哼,”郭京墨仰頭看著椅子上顧源安,麵上嘲諷不見絲毫懼意,“我從來都不覺得那裏是我的家,而你,也隻不過是一個迂腐草包不敢麵對現實到最後卻隻能欺負女人孩子的可憐蟲!”
“閉嘴!”
顧源安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氣得幾步上前走到郭京墨麵前,抬起手,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打下去。
看了眼顧源安遲遲未落下的巴掌,郭京墨嘲諷出聲,“怎麼?難道是還在顧及你所謂的君子之道嗎?小時候,你打我打的還少嗎?”
小時候隻要沒有按照顧源安的意思的去做事的話,就會立馬被他的教棍伺候,一棍一棍打在背上,毫不留情。
顧源安被氣地渾身發抖,怨毒的眼光盯著郭京墨,“好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教教你該有的規矩。”
顧源安轉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根手腕粗細棍子,“還記得它嗎?”
郭京墨當然記得,就是這根棍子伴隨了她那段痛苦的生活,“怎麼,還想讓我和小時候一樣哭著向你認錯嗎?”
顧源安拿著棍子在手上打了幾下,走到郭京墨麵前看著她,“試試不就知道了。”
棍子被高高揚起,顧源安使勁全力一揮,帶著淩厲的破風聲打在郭京墨背上。
郭京墨被棍子打得晃了晃身,吃痛地悶哼一聲,後背傳來骨頭斷裂一般的疼。
沒等人經曆完這第一下痛楚,第二棍第三棍狂風暴雨般接連而至,一棍比一棍凶狠。
郭京墨被打得左搖右晃,額頭上痛出了冷汗,仍然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出聲。
且,隻要稍稍緩過來一點,她就會立刻挺直自己的後背,即使下一秒又會立馬被棍子打趴下。
……
居民樓樓下,警察已經趕到了現場,正在派人上去偵查情況。救護車也馬上到了位,就等把人營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