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我想吃橘子。”
郭京墨玩著手機,一邊對張雲雷撒嬌。
張雲雷看了人一眼,隨意敷衍道,“要吃自己扒去。”
“老舅~”郭京墨立刻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張雲雷。
“咦,你別這麼看著我。”張雲雷裝作被惡心到的樣子抖了抖,卻還是伸手去拿了桌子上的橘子。
“死丫頭,也不知道你這傷什麼時候好,一天天地淨折磨你老舅。”
說著,張雲雷把剝好的橘子塞了一瓣到郭京墨嘴裏。
郭京墨吃到橘子,笑得眉眼彎彎,討好地衝張雲雷說道,“就知道老舅最疼我了。”
張雲雷嘴角翹起弧度,心裏指不定怎麼美呢,麵上卻還是不顯,“瞧你個得瑟的樣子。”
手裏不停地又送了一瓣橘子到郭京墨嘴邊。
郭京墨嗷嗚一口把橘子吃了,美滋滋地繼續享受著皇帝般的待遇。
啊~生活真美好啊~
一邊的楊九郎看著這舅甥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模樣,笑著搖搖頭。
“丫頭這個樣子,不還是您給慣的嗎?”
張雲雷聽言轉過頭來,瞪了楊九郎一眼。
“嘿,我說楊九郎,丫頭你少慣了是嗎?”
“誒,我可沒說啊,要說慣丫頭,咱們這些個哥哥們哪個都沒少慣。”
說著楊九郎衝病床上的郭京墨笑了笑,郭京墨也樂嗬嗬地回了一個笑容。
“那可不是咋地,一大家子都是小子,這好不容易有個妹妹,可不得使勁兒疼。”
說到這兒,張雲雷挺起胸膛頗有幾分自豪,麵上神采飛揚。
這些人裏啊,數他慣郭京墨慣得最厲害,都沒邊兒了。
不,簡直毫無底線。
像小時候有一次吧,郭京墨指著一盆仙人掌非要說是向日葵,天天守著它結瓜子,就一直等一直等。
等了一個星期,就因為仙人掌沒長出瓜子,把郭京墨氣哭了,任誰都哄不住。
張雲雷一看急得不行,就非逼著燒餅,郭麒麟還有陶陽王九龍幾個連夜嗑瓜子,他自己再一顆一顆把瓜子往仙人掌的刺上穿。
第二天郭京墨看見結出瓜子的仙人掌,開心地圍著又拍手又跳舞,高興的不得了。
張雲雷看著她笑自己也跟著笑,默默地把自己被仙人掌刺紮地滿是小窟窿的手往背後藏了藏。
所以說,要說疼郭京墨啊,大家都疼。可要說誰寵得最過分,那絕對是張雲雷。
楊九郎看著自己的角兒一個勁兒地給郭京墨剝著橘子,自己卻還沒吃一口。
默默地把自己剝好的橘子,送到張雲雷嘴邊。
張雲雷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橘子,愣了一下,順著拿橘子的手往上看,隻見楊九郎傻嗬嗬地看著自己,把橘子繼續湊了湊送到他嘴前,示意他趕快吃。
就著方便,張雲雷把那瓣橘子吃進嘴裏,仰頭對自家捧哏笑得依賴。
楊九郎也恰好低頭,兩人相視一樂,心照不宣。
一邊的郭京墨:突然覺得嘴裏的橘子好酸啊。
像這種打著來照顧郭京墨的名義,其實是來秀恩愛的例子還有不少,,
比如,張鶴倫和郎鶴焱
張鶴倫提著一大罐骨頭湯走進了病房,身後的郎鶴焱緊跟著。
“丫頭,來,喝湯了。”
說著,張鶴倫把湯罐放在桌子上,郎鶴焱幫著把湯盛出來。
“小白,今天你們倆來守我啊。”
郭京墨看著忙活兒的兩人,問道。
“啊,怎麼樣,開心不開心?”張鶴倫轉頭笑著看郭京墨,“哦,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烤鴨。”
說著,獻寶一樣地把烤鴨遞到郭京墨麵前。
“哇,好香啊,我太愛你了小白。”
郭京墨簡直感動的一塌糊塗,住院這麼多天,她除了藥就是骨頭湯,沒別的了,現在終於能夠吃頓肉了,真是喜大普奔。
張鶴倫笑得滿臉寵溺,“愛我吧,我就知道你想這個,快吃吧。”
“嗯嗯。”
“誒誒,”郎鶴焱捅了捅自家角兒,“愛你爸幹嘛,幹你爸啥事兒?”
張鶴倫:“幹嘛呢,幹嘛呢,你跑這兒給我捧哏來了?去,削個蘋果去。”
郎鶴焱:“不是,丫頭剛吃了熱的,不能馬上吃冷的,給胃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