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舅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啊。”
“別迷路了啊。”
“我才不會迷路呢。”
郭京墨一邊開門,一邊對郭麒麟的話進行反駁。是親哥嗎,就不能盼她點好。
“走了。”
說完,郭京墨就轉身出了門。
劉豐和劉宇參加了一個華服日的活動,要表演節目。兩個人都先後發了消息邀請郭京墨去現場看看他們的表演。
劉豐呢,是想著郭京墨還沒有看過他的表演,就想著把人叫過去看看。一呢,是小孩子想要得到姐姐的表揚,二呢,也是想讓郭京墨過去玩玩兒。
劉宇和劉豐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之前郭京墨幫他指導了舞蹈,趁著這次機會他也想讓郭京墨看看自己的努力成果。還有呢,小朋友也很想聽聽姐姐誇誇他。
郭京墨也是知道兩個人的小九九,就答應了下來,今天一大早買了機票飛過去。
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劉豐的電話。
“喂,大白。”
“姐,你下飛機了嗎,要不要我和小宇來接你?”
“剛下飛機,我自己過來就行,你和小魚好好彩排啊,別專程跑一趟。”
知道他們晚上就要表演,下午肯定在忙著踩台排練,郭京墨也不想麻煩他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
“姐姐,沒事兒,我和小宇已經試完舞台了,現在在休息,我們過來接你吧。”
劉宇想著郭京墨沒來過西安,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一個女孩兒,怎麼也得親自把人接到才放心。
“姐姐姐姐,我們已經坐上車了,你就在原地等我們啊。”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劉宇歡快的聲音,郭京墨不禁失笑。
沒接觸劉宇之前還以為他是個挺安靜靦腆的孩子,結果相處久了下來才發現,他根本就是個跳脫的皮孩子。
和劉豐兩個,一動一靜倒是互補得很。
“好,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
知道兩個人已經坐車過來了,郭京墨也不推辭了,老老實實拖著行李箱站在機場大門口等著人來領她。
過了十多分鍾,劉豐劉宇兩個人來了。
一輛藍白相間的出租車停到郭京墨麵前,劉宇首先從車上蹦了下來。
齜著一口白牙,笑得燦爛,“姐姐!”
說著,就幾步衝到了郭京墨麵前。
劉豐走在他身後,步子也不慢。梨渦淺笑,眉眼彎彎顯然也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走到人麵前,笑著喊道:“姐。”
然後把郭京墨手裏的行李箱接了過去。
“誒,大白,小魚。”
應了兩人的話,郭京墨踮起腳,笑著揉了揉兩個大男孩兒的腦袋。
嘖,看這兩個弟弟多乖。
聞言,劉宇和劉豐兩個人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裏讀懂了一絲無奈。
劉宇笑道:“姐姐,我和劉豐就不能是個人嗎?”
“嗯,你不是人嗎?”
郭京墨懷疑地打量著麵前的人,似乎真地開始在研究劉宇是不是人這個問題。
“額。”
劉宇成功被哽,一句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的。
姐姐,我的話不是這個意思啊。
郭京墨看他不說話了,又無辜地問了句:“嗯,小魚,你怎麼了嗎?”
“額,沒事沒事,”劉宇擺擺手,算了,姐姐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旁邊的劉豐看穿了一切,見劉宇吃癟,他抿抿嘴角笑出了聲,對明顯還有點懵的郭京墨說道。
“姐,小宇是想說你喊我們兩個的外號,一個是大白一個是小魚,都是動物不是人名。”
“哦。”
郭京墨這才明白過來,她還真擔心劉宇是個什麼吸血鬼,僵屍非人類什麼的。知道不是她想的那回事,然後又開始捍衛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大白小魚這個稱呼很好聽啊,這麼可愛。”
劉豐:姐,你確定用這麼可愛的稱呼,來喊兩個男孩兒真的合適嗎?
對此,劉宇倒是看開了,嬉皮笑臉地挽著郭京墨。
“沒事兒,姐姐,隻要你喜歡。你叫我什麼都行,小魚小蝦都可以。”
“是嗎?”郭京墨挑眉。
劉宇笑嘻嘻回道:“沒錯,隻要姐姐喜歡,你叫我什麼都行。”
要說劉宇還是太年輕了,傻乎乎地賣自己。
郭京墨滿意地笑了,踮起腳拍拍劉宇的腦袋,“好的,小蝦,咱們走。”
劉宇石化,嗯?這個劇情不太對啊,姐姐聽他這麼說不是應該很感動嗎?
怎麼莫名其妙,他又多了一個新外號?
劉豐看完全程,親自見證了傻小子劉宇如何坑自己。
沒忍住噗嗤一樂,然後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皮皮蝦。”
然後就拖著郭京墨的行李箱,領著郭京墨先行一步上了車。
劉宇站在原地沒動,獨自委屈的畫圈圈。
別和我說話,我自閉了。
“小魚,走了。”
郭京墨上了車,坐到車窗邊,對在原地沒動的劉宇喊道。
這傻孩子幹嘛呢?
聽到郭京墨喊他,劉宇忙不迭應了聲,“誒!”
然後又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快步向出租走去。
姐姐喊他了,他又想開了。
好吧,劉宇同學真是一個好(傻)孩子。
車子又開了二十多分鍾,才到了華服節的活動現場。
人很多,過往來去的都是穿著漢服的少男少女。服飾華麗,衣著講究,顯然都是一群愛好傳統的人。
天色蒙蒙有些灰暗了,活動現場各處還掛了不少的大紅燈籠,鮮紅的顏色映照,更添了幾分節日的氛圍。
劉宇和劉豐已經換好了服裝,正在進行最後的一次排練。
策劃老師正在叮囑著,一會兒該怎麼走位,什麼時候該上場,耳麥該帶在哪裏等等。
劉豐劉宇聽得很認真,不懂地就馬上問,對待這次的舞台,他們都很重視。
郭京墨站在一旁,看著不遠處的兩個身影,讚賞的點點頭,老母親表示很欣慰。
莫名有種兒子大了感覺。
“鈴——”
包裏手機響鈴的同時還在不停振動,郭京墨趕快拿起來接過。
“喂。”
“丫頭!!!!!”
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來,嚇得郭京墨趕快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張九齡。
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九齡哥?”
“是我是我,丫頭丫頭,你在家沒有?”
張九齡語氣焦急,似乎有什麼急事。
“我不在,我在西安呢。”
“什麼??????”
又是一道淒厲的男聲傳來。
郭京墨被吼得耳朵疼,伸手揉了揉,問道。
“不是,九齡哥你怎麼了這是,一驚一乍地?”
聽到問話,張九齡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丫頭啊,九齡哥好慘啊啊啊啊啊。”
“發生什麼事了?”
“餅哥,餅哥偷了我新買的鞋。”張九齡委屈又想哭的說到,“把它寄回北京去了。”
“他幹嘛偷你鞋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張九齡才心虛的說道。
“那個,我昨晚上把馬霄盛的大褂扔洗衣機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倒了一桶洗衣液。”
“一桶??”
“嗯。”
“你洗了?”
“我拿洗衣機給他洗的。”
聽此,郭京墨隻能在心裏默默地吐槽,該啊,這不自己作的嗎。拿一桶洗衣液給人洗大褂,這種事情也就他幹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