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商業街上有一家奇怪的酒吧。說是酒吧它的招牌上卻不是寫著什麼調酒而是料理,可說是料理店內部的裝潢卻又和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兩樣。有吧台,有高腳凳,有許多酒櫃和玻璃杯,可能裏麵的金屬製品比一般的酒吧要多一些吧。
可真正讓橫濱市民感到奇怪的是,這間名為“多瑙河”的酒吧營業時間十分不固定又奇怪。有時候它會在白天營業,有時候會在黃昏開始營業又很快關門,甚至有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拉著鐵閘不開門。
多瑙河酒吧是橫濱商業街上最奇葩的酒吧,它的營業時間隨緣,販賣的東西隨緣,如果多瑙河酒吧的老板娘心情好的時候你甚至可以在她那裏買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小到一瓶稀世罕見的美酒大到難以弄到手的軍火,這間神秘又詭異的酒吧漸漸在黑道上傳出了一個流言。
隻要你可以讓多瑙河酒吧的老板娘心情好起來,你甚至能在她那裏買到一個國家。
當然這隻是傳言而已,畢竟和安娜貝拉做生意可不異於和惡魔打交道。
“呼~”
安娜貝拉坐在空無一人的吧台前點燃香煙一隻筆在帶著白色雙花徽章的平板上自動簽字,
“我知道,聖誕節之前我肯定會回傑索莊園的,嗯嗯,不帶中也先生隻有我和你,還有埃利薩,隻有我們三個人。尼奧最近怎麼樣?隨便他吧。電影版權?那是什麼?噢~可以,但是不能是金發碧眼,也不能讓密魯菲奧雷家族出現在裏麵。恩,明年四大家族的會議由我們密魯菲奧雷家族舉辦,我已經和其他三位家族首領聯係過了,我當然會出席了,我在名義上還是密魯菲奧雷首領呢。我會讓人給我安排私人飛機的,其實你也可以過來橫濱看看的,我連客房都給你留著呢。嗨嗨~我等著你將傑索莊園搬到橫濱。”
視頻電話掛斷之後安娜貝拉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很多文件貝尼爾和白蘭都已經提前核實過了,她隻要握好密魯菲奧雷家族延續的方向其他的事情隨便白蘭玩。
多瑙河酒吧是她在橫濱打發時間的玩具更像是一個她能夠處理家族事物的“辦公室”。安娜貝拉和中原中也兩人都不約而同默契的從不將有關身後勢力的事情或者文件帶回家,不管他們在外麵是什麼身份,在家裏他們隻是他們自己而已。
“您好,安娜貝拉·傑索小姐,我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穿著厚實的棉衣頭上帶著毛茸茸冬帽的費奧多爾在正在咖啡廳享受下午茶的安娜貝拉對麵空椅上坐下。
安娜貝拉舉著咖啡杯翻了一頁報紙頭也不抬道,
“你比我預想中出現在我麵前的時間要早,費奧多爾先生。”
“咳咳,十分抱歉我打擾了您的下午茶時間。”
“你確實需要道歉,我的時間可是很保貴的。話說,”
安娜貝拉折疊起報紙奇怪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費奧多爾,
“橫濱有俄羅斯那麼冷嗎?”
“我自己的身體不好而已,我有些畏寒。”
“那可真是辛苦呢。找我有事嗎?不是單純想要和我打招呼那麼簡單吧?”
費奧多爾看著麵上不動聲色的安娜貝拉,
“聽說安娜貝拉小姐退出了地獄火俱樂部?”
“恩,那裏已經沒有可以讓我吸取的養分了。”
“原來如此,有些可惜呢。我還以為密魯菲奧雷家族會認為地獄火俱樂部是個不錯的道具。”
安娜貝拉放下手中的空杯,
“肖是受到你的蠱惑才會來日本的吧?還真是多管閑事呢,老鼠。”
費奧多爾虛握拳頭在嘴前病弱地咳了幾聲,
“咳咳,我隻是為黑王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而已。我以為那個時候白王會很高興見到地獄火俱樂部的老朋友。”
安娜貝拉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你該不會愚蠢到以為能跟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話就代表你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吧,費奧多爾?參天大樹可不在意蜉蝣的憾樹遊戲。”
費奧多爾對著安娜貝拉笑道,
“可是無論多麼強壯的大樹,生活在地底的老鼠都可以將它們的樹根啃噬殆盡。”
“嗬,那也要看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樹根下有沒有你的生存之地啊。”
安娜貝拉湊近身子伸手似有似無地摸著他耳的帽簷身上溢出濃鬱而血腥的黑暗,
“別總是讓我那麼失望才行啊老鼠,毒蛇可是在一直看著你呢。”
“嗬嗬,大自然中的蛇和老鼠,到底誰才是那個捕獵者和獵物呢?”
“阿拉,這個問題或許需要賭一把才能知道呢。”
費奧多爾輕笑一聲稀少的深紅看向她幽深的碧眼,
“Magneto想要賭什麼?”
“就賭,”
安娜貝拉勾起唇角對著他輕聲道,
“你所在的組織[天人五衰]的成員名單如何?”
“那麼,”
費奧多爾抬起手撫上安娜貝拉的臉頰,
“你能給我什麼?”
安娜貝拉的袖中滑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擋下了費奧多爾的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