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女賓們把矛頭對準了陸鳳舞,眼神犀利刻薄的從她的頭頂打量到腳踝。
“看你穿的旗袍是多年前時興的老樣子?江爺今天是過於寬容了,你這種連一件當下流行的晚禮服都買不起的人也配接到請柬?”
“沒準是求著別人帶進來的呢!”
“哈哈哈。真的,好土啊!”
“我要是像你一樣寒酸,一定躲在角落裏,偷偷吃點在外麵吃不到的好吃的,欣賞一下南城商圈這些夫人小姐們身上最流行貴重的穿的戴的,可不敢跳出來逞英雄。”
“是呢,有能力的人那叫逞英雄,沒能力的人出來那是丟人現眼!”Μ.Lωxδ9.org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把陸鳳舞說的咬著下唇臉色一陣陣發白。
她雙手揪著身上旗袍的側邊,低頭看自己的穿著。
是,這件衣服是老花色,老樣式,但這是江冷特意按照二十多年前他們訂婚那天她穿的旗袍一比一為她量身定製的。
過去了二十多年,這旗袍的花色趕不上現在的衣服新潮,但經典的衣服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個樣子,她穿上也不差的好不?
更何況她身上還戴著江冷親自給她挑選的寶石首飾,她雖然忘記了好多事情,但是看飾品是好是壞,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麵前這些說她的女人所有裝扮加起來,都沒有她耳朵上這一對翡翠耳環值錢呢!
她就不懂了,這些人為什麼要說她寒酸?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寒酸,關她們屁事?
為什麼要對她說話這麼惡毒?
她不明白是她太久沒接觸過外界社會了,對現在的人際關係都不會相處了,還是這些人心眼壞掉了?
顧安然瞥見那一陣黑風一樣衝進來的身影,笑了,笑這些人惹上了大麻煩而不自知。
她掃了一圈這些女賓們現在這般得意的嘴臉,得記住她們現在得意的樣子,一會兒好做對比呀。
惹誰不行,非要惹江冷的心尖尖!唉!
這幾個女賓不認識顧安然,不認識陸鳳舞,但是她們當中有人認識常震。
但凡見過江冷的,就會對江冷身邊這個麵癱一樣不苟言笑的跟班記憶深刻。
常震站在外麵還等著聽顧安然舌戰群雄呢,一眨眼的功夫,怎麼成了自己家的女主人被辱罵?
在自己家地盤上,自己的女主人被外人辱罵?這怎麼行?
“幹什麼呢!”
常震衝進來黑著臉一聲吼,幾個女賓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認識的常震的女賓見他一個男人居然闖進了女衛生間,不免生出一口惡氣。
她們都是富貴人家的婦人,哪裏見識過這種情況?她們在用衛生間的時候竟然有男人闖進來?
很想對這個無理的男人大罵一頓,但見他眉間煞氣極重,這些人怕被揍,又太不敢,一個個隻會用眼神來表達不滿,翻著白眼瞪著他,看他到底進來想幹什麼!
認出常震的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夫人擠出一個笑容來解釋道:“是常先生啊!是這樣的,剛剛這兩個女賓把這衛生間的地麵弄髒了,我們正在叫她們清理呢。這種小事不用麻煩常先生的,我們馬上就會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