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很小心地把傘接了過來。沒有碰到對方的手。
童夢娜微微紅著臉,又輕笑了一身,道:“陳哥,你真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本想說句什麼,可,卻一時覺得無話可說。
氣氛略顯尷尬。
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在這次之前,我與對方一共接觸過兩次,第一次在對門她媽家,第二次是我幫她提大米爬樓。一共三次,就有兩次我攥人家的手。雖說不是有意,但無意也有些說不過去啊,不認不識,之前從未接觸過,就這麼很實惠地握人家的手。太…那個了吧。
“陳哥去南方是因公出差嗎?”童夢娜主動打破尷尬。
“哦,不,不是。去看一個朋友。”我當然不會告訴對方實情。可是,說完這句後,我忽然覺得和對方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想想我自己,事業巔峰之時一下跌落穀底。對方呢,盡管我了解不多,但通過上次她前夫高山上門尋事的那一幕,我知道她是個不幸女子,為給父親治病,委屈地嫁給了前夫,難聽點說,相當於把自己賣了。終於離婚後,前夫又來糾纏她。
“唉!”
我不由歎了口氣。
“陳哥,男人不容易。你多保重。”童夢娜說完,轉身進了屋。
我留意到,對方說這話的同時,看我的眼神很特別。怎麼說呢,很難用詞語描述。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對方目光中有一種脈脈含情,那是成熟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這種眼神,隻有成熟女人才有。任何一個男人看了之後,都會怦然心動的。
去和墩子阿丘見麵的路上,我眼前揮之不去都是童夢娜的倩影。我突然想起劉姨說的那句話“我女兒童夢露比小陳你小一歲,你屬牛,她屬鼠。我女兒心善良,脾氣好不說,還特別善解人意…”
我再次琢磨這話,越琢磨越覺得不解。還是那句話,婚姻中,牛鼠絕配,劉姨為什麼說這個呢,隨口一說嗎,還是…另有什麼暗示?
我趕到小飯館的時候,墩子和阿丘已經早到了。墩子把早餐都弄好了。見我來了,墩子說:“哥,趁熱吃。吃完打的直接去高鐵站。票從網上訂好了。”
吃完,我看下時間,還來得及。我問阿丘:“我聽墩子說你去市民俗協會了?”
“是的。地方很偏,在個胡同巷子裏,終於找到了。蠻好。”
我好奇道:“去哪裏幹嘛?”
“你看,”阿丘從包裏提出一個塑料袋子,我一看,原來是對方在北山那個破道觀取來的土。“這是呂先生要的。去民俗協會想了解一下道觀的情況。”
原來,從周教授那裏回來後,我安排墩子陪阿丘到當地有名勝古跡的地方看看,嚐嚐本地有名的小吃。墩子很熱心地帶阿丘按我的要求辦時,阿丘卻不配合。阿丘說他對玩和吃沒有興趣,他提出讓墩子帶他去當地民俗協會看看。
墩子對民俗協會這個名詞很陌生,從高德地圖上找到這個名字順導航去了。七拐八拐後,在一個冷僻的胡同巷子裏找到了民俗協會,裏麵僅有一個工作人員值班,問他們來幹嘛。阿丘對對方說,想查一下北山道觀的來曆,是否有人在那裏修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