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群鬧事的人上到二樓後,走在最前麵的病人家屬舉著橫幅就要繼續向三樓樓梯走去,昨天晚上他們的親屬就是在三樓的病房去世的,看樣子是想到三樓病房找那裏的醫生鬧事。
可就在這時,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壯漢忽然喊道:“去二樓重症監護室,害死咱爸的醫生就在那裏!”隨著他破鑼般的喊聲,他周圍的幾個男人忽然拽住幾個病人家屬的手臂,蜂擁著他們向二樓樓道中走去。
此時,幾個病人家屬好像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主見,牽線木偶般被後邊幾人強拉著向二樓樓道走去,後麵的人群中跟著也傳來兩個老娘們的哭喊聲:“對,害死咱爹的醫生就在二樓”、“到重症監護室找他們算賬去。”
幾個病人家屬突然被後麵人群湧向二樓樓道,臉上剛露出迷惑的神色,可現在又聽到這突然響起的哭喊聲,臉上立即又露出了悲憤的神色,好像是突然想起他父親曾經在二樓右側的監護室也住了一天。幾個病人家屬跟著又大聲哭喊了起來,扭身就要向右側的重症監護室走去。
就在這時,站在他們身後的小雅忽然看到,病人家屬身後那個身材瘦小的男人拽了拽身邊壯漢的手臂,對著他指了指站著警衛戰士的左側樓道。
壯漢扭頭看到全副武裝站在側麵樓道中的兩個警衛戰士,兩隻冒著凶光的小眼睛中立即閃出了一絲驚愕的神色,他趕緊拉住身前幾人停下了腳步。
此時他看到樓道中的持槍警衛,立即明白那裏可不是他們這些醫鬧能隨便招惹的。他常年靠這個行當吃飯,對周圍幾家醫院的情況十分熟悉,知道這裏是部隊的醫院,在這裏就醫的人是軍地兩方麵的病人。現在左邊樓道中既然有軍人值守,說明裏麵肯定住著部隊的重要人物,他可不敢輕易招惹。
就在這個醫鬧頭子猶豫的瞬間,他身邊那個小子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個厚厚的紙包,一下塞進了壯漢的手中。壯漢抬手掂了掂手中厚厚的紙包,臉上立即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此時他已經判斷出,手上的紙包內至少有六七萬的鈔票。
此時他就跟被突然打了一針雞血一樣,抬手將厚厚的紙包塞進了懷裏,扭身對著身後的一群人大聲喊道:“這邊,是左邊的重症監護室,就是這邊監護室的醫生害死了咱爹。走,到監護室找他們算賬去!”
隨著他的喊聲,他身後一群男男女女立即亂哄哄的大喊了起來,跟著就蜂擁著向左側樓道走去。壯漢身邊的幾個人則把正要向右側樓道拐去的幾個病人家屬拽住,推搡著他們向左側樓道大步走去。
小雅冷冷地注視著前麵壯漢和那個小個子的動作,此時她心中已經清楚,小個子塞進壯漢手中的肯定是一疊厚厚的鈔票。顯然,這小子在這關鍵時刻單獨給這個壯漢打了一針強心劑,這更加確定了這個壯漢就是這群職業醫鬧的頭頭。
小雅一邊冷冷地注視這前麵兩人的動作,一邊在心中飛快地分析著現在的形勢。從現在情況看,這一切就是這個小個子搗的鬼,肯定是他昨天晚上突然看到那幾個病人家屬失去理智的情形,所以在這幾個病人家屬半夜返回住處後,他又過去加油添醋地挑撥了一番,挑起了這幾個失去親人的病人家屬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