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獵宮的日子輕快,沒幾日就到了回京的時候。流複剛入了京,府裏就送了幾個消息來,流複聽了,麵上並無波瀾,讓人退了,說明日回府裏再行處理。
宮中延春閣後頭的院子裏傳得二人竊竊私語。
“早些見過了,你再回去。”
“這,這裏不好,還是晚些去你那裏吧。”
“這裏幽靜,絕不會有人的,聘,我惦記著緊。”
瀲止宮說著,摟住杜聘,鼻尖在後頸處蹭過,帶著溫柔的氣息,輕輕拂過。杜聘手指扣緊假山的石縫,身子暖了起來,此時在這無人的院落後角,忍不得要有一番羞雲怯雨。
杜聘反手摟過瀲止宮的麵龐,唇齒相親,他勾手去扯瀲止宮身上衣裳,瀲止宮握住他手腕,把他按在假山上,口中鬆了那柔瓣,用那眼神盯住杜聘的麵容。
杜聘咬了嘴角,蹙眉輕喘道:“停了做什麼?”
瀲止宮不說話,用那勾人的眼神在杜聘身上遊走,既不親近,手上的力也不鬆。
“時辰緊得很,有人來了怕不好,求爺快些。”杜聘看那神色潮紅,心裏熱辣辣的難受。
“聘,在求我?”
“爺……快別取笑了。”
“聘,想繼續嗎?”
杜聘紅了臉撇過頭,不答那話。
“不願就不勉強了。”說著瀲止宮鬆了手,眼神卻更帶了玩味。
杜聘轉過臉,扯住瀲止宮,輕輕哼道:“爺,別走。”
“要你說,你要我做什麼?”瀲止宮摸著杜聘的臉,笑道。
“奴才求爺親近親近,這身上的火燒得厲害,要爺的水才潑的滅。”杜聘麵色含春,手忍不得掀那衣襟。
“聘,叫我均一。”
“均一,我要你。”
假山石後掀起層層紅浪。
卻說此時彼薪回了自個的紫宸殿,慎刑司的人守在殿外聽宣。李和陪彼薪進了內殿,順手一招,那幾個內官趕緊小步跟了上來,隨李和入了殿中。
“朕知道儲秀宮的事拖得久,榮妃還病了一回,你們也查得不易。”李和替彼薪褪了披風,彼薪隨意就上來榻,端過茶先吃了一口。
“回皇上,都查清楚了,楚地的巫師入儲秀宮獻了求子的藥,做了回法事也都是求子運氣的尋常法事,沒有所謂招魂鬼胎,所以倒也沒什麼,隻……”那領頭的內官呈上一份卷宗,小內侍用案盛了端給彼薪。
彼薪拿過文書,抖開,讓他繼續說。那內官才道:“隻那巫師給了份上龍興的藥,不知皇上以為如何?”那內官說的十分勉強,偷眼去看彼薪麵色,不知這藥是不是皇帝讓榮妃弄來的,若是,還不好明了說。
彼薪本隻用了五分精神在聽,忽然聽那內官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麵頰輕微抽搐,麵色含了慍色道:“朕自然認為不得當,難道還能是朕讓她弄這些藥來?”說著把卷宗摔在小幾上。
“是是是。”那內官低頭附和道。
“儲秀宮涉嫌巫蠱證據確鑿,還妄圖損傷皇上龍體,按宮規當褫奪封號,廢除位份發配掖庭。”
“規矩是規矩,朕也不能太傷了功臣之心,把這些卷宗抄錄,一份給太後瞧瞧,一份送到儲秀宮去。”彼薪斜了那卷宗一眼。
“是。”
彼薪揮手讓他們下去,那內官有些疑惑,可又不敢發問,便隨李和出了殿去。那內官拿了錠官銀塞到李和手裏,諂媚的笑道:“小的孝敬李公公,不知剛剛皇上那意思是怎麼個做?隻抄兩份文書,小的怕做的不合聖意。”
“皇上的意思就是讓你送了抄錄好的卷宗,旁的治罪不治罪,與你們就沒什麼幹係。”李和把銀裸子遞給一旁的小徒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