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雙丫頭趣戲駙馬 小郎君調笑公主(1 / 2)

清團雲糕對視一眼,都笑著點點頭,清團對柳良道:“其實奴婢也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您肯不肯?”

“說就是,不好咱們再想。”柳良抬眼道。

如此這般,柳良擰著眉隻得點點頭答應。

過了一兩柱香的功夫,清團雲糕二人又捧了東西出來。雲糕對毛公公道姐姐累了,讓轎子快些送她二人回去複命。

那小轎子一抬,不一會就入了宮中。

柳良扯了臉上的麵紗,搖頭歎息道:“世上竟有駙馬都尉扮成女子夜會長公主的道理。怕是我一會要被她笑死。”說著捂住臉不語。

雲糕笑道:“爺也不是頭一回扮作侍從了,宮人內侍都是一樣的。天色晚了太後娘娘大概明兒才會來看那報備,一會奴婢先去柏柘姑姑那說話,你自己去見主子,咱們就都好交代了。”

柳良還能說什麼,隻能含含糊糊答應了一聲。不一會轎子到了後宮內,二人下了地正要往慈寧宮去,有小內侍來道長公主已經回了自己宮裏,太後說明日再來問詢。

雲糕道:“姐姐咱們先回攜景齋,妹妹一會自己跑一趟慈寧宮就是了。”

柳良躲在後頭點點頭,一行人就進了攜景齋的宮門。柳良一進宮門,見無人注意他,於是輕車熟路的就往內殿去,結果進了殿中空無一人,桌上白掌著燈,卻連個宮人都沒有。

柳良走到桌前轉過文章細瞧,好像是慶陽抄寫的《女誡》。他定睛一讀,險些笑出聲來。

“陰陽或有殊性,男女未必異行。陽為柔有善,陰為剛亦可。男強中示弱,是為親和,女弱中含強,尤是貴舉。”

柳良讀到這雖沒看過《女誡》也知這不是什麼禮教文章,反而是一段在駁斥女德論調,心下不由讚歎慶陽心性非等閑女子可以比擬,身為女兒身也有自強自立的傲氣,更以為男女之別並不要緊,剛柔之法也不必拘泥身份,果然格局超然。

柳良笑著提筆批了個:章法有致,立意獨到,恍如姮娥遺世之作。

柳良正看著那文章起興,忽得被人抱了腰。耳邊多了句:“仙娥臨凡叫本宮捉住了。”

“阿姊~”柳良皺了眉,鼓著腮,轉臉瞧她。

“好纖細的腰呢,阿姊羨慕呀。”慶陽笑著和他玩笑道。

柳良抱住臉蹲到地上,不給慶陽瞧。慶陽哄了半天,便說給他準備了衣裳,換了在說話。柳良這才手指間開了個縫,小跑著溜進隔斷裏。

慶陽挽了小髻披著頭發,隻穿了套尋常的褙子抱著肚子笑。不一會柳良換了身袍衫,才恢複了些神色,隻當剛剛沒有穿女裝的事。

二人坐到榻上,柳良問慶陽怎麼回事,慶陽便笑道:“母後那的女官兒叫我攔了,柏柘姑姑知道了親自來要人,我便說此時本宮自然會安排妥當的人去,不會壞了規矩。若母後信不過我身邊的人,慶陽隻好親自去了。”

慶陽握了柳良的手笑道:“她們知道我這性子,惹急了真就敢去。柏柘也就顧著今日皇兄皇嫂沒得閑管這事,明日我去皇嫂那說了,按理就得皇嫂來管,母後那就更沒意思了。”

柳良點著慶陽的麵頰道:“所以你派那兩個丫頭就是為了試探我?堂堂皇女竟耍起兵法來對付未來夫君,你不該把這點計謀用在排這酸戲上,該領兵殺敵才叫精忠報國呢。”

“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樣的,萬一那倆丫頭偏疼你,通敵賣國,我也是沒法子的。”慶陽酸溜溜道。

“那兩個是猴兒精的主兒,放著嫡親長公主的親信不做,討好皇後娘娘繞了幾個彎的小輩做什麼?”

柳良又搖頭笑道:“說到此,我竟不知該叫皇後娘娘一聲姑母還是皇嫂了。”

“官麵上自然是皇上皇後娘娘的叫,私下你還叫姑母就是了。親緣便是親緣,絕不該因為婚約而失了本真,你隻管叫你的就是了。”慶陽勾著他手指道。

“我以為是入了公主府便要隨了殿下呢,誰知還是個小輩兒。”柳良假裝歎氣道。

慶陽拽著柳良的手更緊了些,歪著頭笑道:“你才不介意這些呢,你那骨子裏瞧不慣禮教規矩的心性與我是一樣的。”

柳良笑著替她捋了捋頭發,確實是慶陽懂他,柳良行事一貫恭敬,但心裏是不讚同一些禮教道法的。他認為其中許多是愚弄世人,拘束心性的陋習。他與慶陽雖性情大不相同,但許多觀念卻是相合的,行為做派有異曲同工之妙。

慶陽轉言道:“但說人一點規矩也沒有那也是不行的,你是沒瞧見今兒城樓低下是什麼個情景,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樣荒唐的章程,更是沒聽過這樣驚奇的典故。哪有穿了嫁衣烏泱泱堵在人家門口鬧別人夫妻成親的?更何況皇兄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她們倒是自己把自己很當回事兒。哎,說回來,卻也不算是夫妻成親,但人家皇後娘娘也是今日的立後大典啊,國母的臉麵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女子可以隨意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