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去幹活吧。”孟雪沒再說什麼。
我把客廳的三個單人沙發背下樓後,大牟和另外兩個夥計已經把雙人床搬到了車上。我們幾個人回到房間內,一陣忙活,很快就把零零碎碎的東西搬完了。
問夏明光還有什麼吩咐時,對方說就這樣吧其他東西都不值錢就不要了,說完,他很小心翼翼地開始取掛在牆上的桃源仙境圖,邊取,邊自語,“這件寶貝,可不敢馬虎。”
孟雪的注意力早就離開了牆上的古畫,她看似漫不經心地打量客廳內的東西,關心地問夏明光還有沒有東西需不需要搬,目光卻不時掃向古畫。
看得出,孟雪對這幅古畫很感興趣,她所表現出來的漫不經心都是故意的。
把夏明光的東西送到他鄉下親戚後,這一單活就算完成了。緊接著,上午又幹了兩單,不在教授花園,而是另外兩個小區。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吃完飯,本打算下午休息一下,誰知,又來了業務。有個單位要搬家,和公司取得了聯係。單位搬家,錢好賺,賺的也多,我和大牟都很高興,孟雪卻看不出興奮,她問我和大牟:“累不累?累的話,咱就不接單了。如果不累,你倆帶人去吧。”
大牟搓了搓手,“單位的錢好掙,累也得幹啊。”
“當然要幹,弄好了和這個單位扯上關係,今後能長期合作。”我很興奮。幹的多,賺的就多,我估計今天下來我的日工資能達到一千多元。
一千塊對之前的我來說不算什麼,可現在我太需要錢了。有錢的時候不知道錢有多麼重要,沒錢了才發現錢這東西太他媽重要了。x33xs.com
孟雪沒隨我們去。我早就發現了,個人搬家時她必定去,單位搬家她很少去。
還是那句話,這個女老板讓人捉摸不透。
單位搬家很繁瑣,雜七雜八的東西多,我和大牟帶著三個夥計,從下午兩點開始幹,一直忙活到晚上六點,整整拉了八車。一車搬運費700元,八車就是5600元,公司拿四成,剩餘六成算五個人分,每人能拿到將近700元。
幹完活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孟雪對我們說,你們從早忙到晚累了一天,都餓了,都別回家吃飯了,我帶你們去飯店吃去。
老板請客,大家當然高興。孟雪領著我們來到附近一個飯店,點菜,要酒,讓我們喝點酒解解乏,吃好喝好。
我酒量不行,平時很少喝酒,所以推辭不喝。孟雪說:“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少喝點,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幹活呢。”
大牟不由分說抓起酒瓶子把我杯子斟滿了,五十度的燒酒,滿滿一杯子至少一兩多,他拍下我的肩膀,“年齡說,你應該比我大,我叫你一聲陳哥。陳哥,其實我看出來了,你曾經有過自己的事業,事業還挺輝煌對不對?”
我一愣,不知對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你進螞蟻搬家公司時間不長,我發現你經常心情很憂鬱,有時候一個人抽悶煙。所以,我斷定你受過挫折,你應該是幹過大事的人,受打擊事業跌到了穀底為了生活才不得不出苦力的…”
見我沒反對,他繼續道,“我覺得,人活著,就得五彩繽紛,生活就得酸甜苦辣全嚐上一嚐,才圓滿。隻追求甜一種味道,有意思嗎,沒意思…”
“菜上來了,大牟先別顧著說。來,大家幹一個。”孟雪端起麵前的酒杯,朝我們幾個人示意了一下,一口幹了。
我看的一呆。這可是高度白酒啊,她竟然一下就喝了。
見大家都喝了,沒辦法,我硬著頭皮把酒幹了。頓時,胃裏像著了火一樣,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