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很快就沒有功夫,管這些兒女情長了。
國事太過繁忙,能夠留給他的私人時間,顯然是不多的。
薑清旒吃多了淨化丸之後,雖然和常人比不得,但是外表上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一些小事情,就能很好的自己處理。
她想了想,自己穿起長衫,挽起頭發,做出男子裝扮,這就出宮去了。
等康熙反應過來,人已經帶著嚴書白走了老半晌。
“何時走的?”康熙陰著臉問。
她生的俊俏,就算做男兒裝扮,那張臉也是毋庸置疑的精致,一瞧就知道是女子。
嚴書白和薑清旒並肩走在大清的街道上,兩人穿著錦袍,那布料做工一瞧都知道是好物,再加上兩人都是一等一的俊秀,走到路上,惹的不少人頻頻回頭。
他不高興了。
“吼。”去茶樓坐坐。‘
這樣引人圍觀,到底有些不大好,薑清旒沒有反應過來,在嚴書白的指點下,才發現自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不禁笑了:“走。”
正說著,就看到對麵過來一輛馬車,他們兩個,原本就是靠邊走,但對方顯然有些不大滿意。
車夫甩著鞭子,冷聲道:“王爺車架,閑人靠邊。”
薑清旒往邊上讓了讓,嚴書白就也跟著讓,誰知道車夫惡意的一甩鞭子,差點打到她。
“啪。”
鞭子被嚴書白抓住一扯,車夫登時被摔在地上。
薑清旒冷眼瞧著,就見馬車裏頭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擰著眉頭,顯然是有些不悅。
倒也沒有興師問罪,而是先開口問:“怎的了?”
馬車夫便急聲道:“回王爺的話,這兩人好生大膽,竟然敢將奴才扯下來。”
年輕人側眸看向立著的兩人,這一瞧,就忍不住怔在原地。
他不認識。
但兩人穿的衣裳,也是巧了,跟他身上的布料一樣。
這是貢緞,一般人得不到。
“敢問兩位是?”他一邊問,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看向被護在身後的人。
薑清旒蹙了蹙眉尖,垂眸看向馬車夫。
“大膽。”她板著臉凶一句,這才冷笑著道:“狗奴才。”
這句大膽狗奴才,沒有主語,年輕人原本帶著溫和的臉頰,登時陰沉下來。
俗話說的好,這打狗還要看主人,當著他的麵罵,那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可想想方才車夫已經說過,他是王爺了,對方不跪不拜,竟然還敢開口罵,他怎麼不知道,京裏最近來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他冷笑一聲就要開口,遠遠的卻看見萬歲爺跟前伺候的梁九功跑了過來,登時臉一板,正要肅容。
梁九功急匆匆的衝過來,看著嚴書白將這小姑奶奶護在後麵的樣子,不禁心口一跳,趕緊道:“好姑奶奶,可無事吧?”
再看向地上跪著的馬車夫,他心裏就是一梗,別是鬧什麼別扭了。
“奴才參加裕親王。”他趕緊打千行禮。
這樣一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卻基本告知雙方身份。
薑清旒看了他一眼,覺得梁九功著實厲害,堪稱端水大師,她笑了笑,戳了戳嚴書白,示意走了算了。
然而嚴書白卻不高興,她嬌弱的很,這麼一鞭子上身,定然會皮開肉綻受傷的。
冷冷的看了一眼車夫,他一鞭子甩了上去。
縱然收著力道,卻還是將車夫抽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