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姬淩的話語之中提到齊相田嬰之時,隻見這名黑衣首領的目光之中一絲慌亂不經意間浮現了出來。
很顯然姬淩這一番話語確實是戳中了他的痛處,而接下來姬淩所說的話語卻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隻見姬淩看著此刻黑衣首領目光之中那一抹一閃而逝的慌亂,臉上那份笑容卻是愈加燦爛了。
“如果說手握魚腸,還隻能說明你們和齊國相國田嬰有聯係的話;那麼你們剛剛所施展的技擊之士特有的劍術,應該足以證明你們的身份了吧。”
當姬淩的話語說到這裏之時,這位黑衣首領的心理防線宣告破裂,此刻他臉上的神情隻剩下了低落。
“先生不必猜了,自從小人成為死士的那一日,早就想到過有一天會埋骨於野。”
說到這裏這名黑衣首領的目光看向了麵前的姬淩,眼中一絲敬服忽然浮現,“隻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遇到先生這般可怕的敵人。”
“先生的謀略、劍術皆不是小人可以匹敵的,小人別無他求,隻求速死。”
聽著這名黑衣首領這一番帶著誠懇的話語,看著他目光之中的那一分期盼,姬淩最終卻是緩緩吐出了一聲輕歎。
“本可為盜,奈何做賊!”
這句話說完之後,姬淩手中魚腸短劍迅速揮動,劍鋒在身前這名黑衣首領的脖頸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先生,多謝了。”
無比艱難地吐露出這最後一句話語之後,這名失去了生機的黑衣首領就這麼倒了下去。
隻聽“撲通”一聲響,這名黑衣首領便和他今夜的那些屬下一起,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緩緩收起了這一柄魚腸短劍之後,姬淩看了看前方躺倒在地麵之上的那一具屍體,向著周圍的趙軍士卒下達了命令。
“將這些人抬下去,找個地方埋葬了吧。”
“諾。”
伴隨著這一道齊齊的應諾之聲,伴隨著那一具具屍體被趙軍士卒抬了下去,今夜的這一場大戲總算是完結了。
翌日清晨,伴隨著朝陽漸漸升起,新的一天正式拉開了序幕。
此刻昨夜的那座營寨之外,那百餘名趙軍精銳以及姬淩三人早早地便收拾好了行裝。
“先生,將士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繼續出發。”
聽到馬車側旁的趙軍將校這一聲稟報,姬淩的臉上一抹肅然浮現,“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諾。”輕諾一聲,這名趙軍將校轉身向著自己麾下的士卒跑了過去。
眼見著他的身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變得愈來愈小,姬淩輕輕放下了馬車車廂的側簾。
片刻之後,一道平靜的聲音在馬車車廂之中響起。
“英伯,我們走吧。”
“諾。”
聽到這一道來自身後車廂之中姬淩的聲音,英伯帶著幾分鄭重的語氣沉聲應諾。
隨後隻見他手中一緊,在韁繩的牽動之間,前方拉車的馬匹發出了一道悠長的嘶鳴之音。
伴隨著馬匹的嘶鳴聲,幾人乘坐的馬車緩緩向前,而那百餘名趙軍士卒則是依舊緊緊地護衛在馬車左右。
在朝陽的照耀之下,這一行人向著煮棗城方向緩緩而行。
……
煮棗城以東數裏,秦軍大營主帳之中。
“噠噠噠……”
一陣清脆且有節奏地響聲在主帳之中不斷回響,這代表著的是秦軍主將贏疾此刻的焦灼心情。
自從率領大軍前來援助魏國,他麾下的秦、韓、魏聯軍便已經和對麵齊國名將匡章率領的齊宋聯軍交戰了數次。
數次下來,雖然他麾下士卒的損失並不算大,但是對麵匡章所率領的部隊也並沒有遭受重創。
麵對眼前這正處於焦灼之中的戰局,贏疾常常麵對著地圖苦思對敵之策,可卻是一直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也就是在贏疾一番苦思冥想之際,一名秦軍士卒卻是來到了他的主帳之前。
“報……”
聽著這道稟報之聲,贏疾暫時將思緒從眼前的戰事之上移開,向著帳外的秦軍士卒喊了一聲。
“進來。”
數息之後,那名秦軍士卒快步走入大帳之中,向著前方的主將贏疾躬身稟報道:“啟稟將軍,趙國使者到了想要求見將軍,另外稷公子也在這支隊伍之中。”
“趙使?稷兒?”
聽到這名秦軍士卒話語之中這明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贏疾心中充滿了疑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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