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兒明日便會跟隨老師離開鹹陽回返燕國,今夜特地來向父王辭行。”
麵對著對麵嬴稷如此正式地表明自己的來意,秦王嬴駟臉上先是經曆了一陣的錯愕,然後他的目光之中卻是帶上了幾分正式。
緩緩從王座之上站起身來,視線就這麼看著麵前的嬴稷,隻聽秦王嬴駟無比鄭重地問道:“稷兒,和父王說說心裏話,對於這個決定你猶豫過嗎?”
“不瞞父王,稷兒曾經猶豫過,甚至想過就此留在秦國不回燕國了。”視線直麵自己的父王嬴駟,嬴稷的嘴角忽然勾起了幾分弧度,“父王,若是在數年之前,麵對這般的決定,嬴稷定然會選擇留在秦國,留在父王的身旁。”
說到這裏的時候,嬴稷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在薊城之外的那處院落之中,與那道白色身影的一番暢談。
“公子今後有何打算?”
“公子可知樗裏子其人?”
耳畔忽然響起兩道那人曾經問過自己的問題,嬴稷嘴角的那份笑意卻是變得愈發燦爛。
如此半晌之後,嬴稷無比鄭重地看著麵前的父王嬴駟沉聲說道:“可是一年以來的種種經曆,一年以來遇到的種種人物,讓稷兒明白了一個道理。”
“就像父王不隻是稷兒的父王,稷兒也不隻是父王的兒子。稷兒生在嬴氏,是秦國的公子,便要肩負這個身份所帶來的責任。”
說到這裏嬴稷突然停下了話語,看向了秦王嬴駟的目光之中更多了幾分鄭重之色,“用稷兒一個質子換取燕國的友誼,於父王有利,於秦國有利。”
默默聽完了嬴稷這一番完全是發自肺腑的話語之後,秦王嬴駟並沒有再多說一些什麼。
緩緩走到兒子嬴稷的身前,秦王嬴稷將右手緊握成拳然後一下子打了出去。
看著眼前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而臉色微變,卻努力保持著平靜之色的嬴稷,秦王嬴駟的臉上笑容再也抑製不住了。
“臭小子!”
秦王嬴駟這句話說完,這一對父子的視線再一刻相交一處,兩人的麵容之上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一道笑容。
……
翌日清晨,當朝陽漸漸從地平線之上顯露出神情之際,鹹陽城的城門在一陣巨響之中緩緩開啟。
片刻之後,一駕馬車緩緩駛出了鹹陽城的城門,而這馬車身旁則是伴隨著幾道緩步而行的呻吟。
行至半路這幾人緩緩停下了腳步,隻聽這幾人之中的嚴君贏疾向著對麵一襲白衣的姬淩輕聲挽留道:“先生為何不在鹹陽多停留在時日,疾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招待先生呢?”
“姬淩如何不想和嚴君把酒言歡。”帶著溫和神情拱手一禮之後,隻聽姬淩輕聲解釋道:“隻如今姬淩肩負使命,卻是不能在鹹陽多待了,嚴君多多保重。”
當姬淩和贏疾這一番話語過後,站在姬淩身後的贏疾卻是緩步走到了贏疾的麵前躬身而拜。
“叔父,此番一別不知何時何日才能相見,請叔父多多保重身體。”這一一話語說完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嬴稷話語之中卻是帶上了幾分懇求的意味,“國事繁重,稷兒想請叔父能夠多多幫幫父王。”
“稷兒放心,此事叔父知道了。”聽到嬴稷說出這一番話語,贏疾輕輕點頭示意的同時,看著嬴稷的眼中更是帶上了幾分欣賞。
不過就在這句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幾人的身旁卻是傳來了一聲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稷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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