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麵在風中不斷飄揚的綠色旗幟,這名韓軍將領的雙眼之中的神情有些複雜,而他的思緒也伴隨著這麵韓旗漸漸飄遠。
等到這一名韓軍將領從思緒之中回轉過神來的時候,那一麵綠色的韓旗依舊在高高飄揚,而他的身前已然是出現了一名韓軍副將的身影。
隻見那名韓軍副將緩緩走到了這名將領的麵前,鄭重行了一個軍禮之後緩緩說道:“啟稟將軍,今日這一場與楚軍的交鋒,我軍的傷亡並不算大。”
“那些陣亡的將士遺體,末將已經命人抬下城去妥善處置;那些受傷的將士,末將已經派人去城中搜尋醫師,相信很快便會有好消息傳來了。”
“本將知道了,你做得很好。”聽完了身前這名副將的稟報之聲,韓軍將領默默點了點頭回了一聲。
說完了這一句之後,韓軍將領的腳步緩緩來到了女牆之後,透過垛口他的視線望向了城外的楚軍大營。
根據之前派出的斥候傳回的消息,以及此刻視野之中看到的情況,韓軍將領已然能夠大致估計出城外楚軍的兵力至少有五萬之眾。
對於城外的五萬楚軍,此刻手中掌握著一萬士卒再加上身下這一座雍氏城的這名韓軍將領,心中並沒有產生多少的擔憂之情。
在這名韓軍將領看來,依靠著雍氏城堅固的城防,依靠著城內足夠大軍支撐一年的糧草,他麾下這支韓軍將城外的五萬楚軍,釘在這雍氏城下數月時間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隻是相比較眼前的雍氏城,這名韓軍將領卻是更加擔心韓國其他地方有可能發生的戰事。
如今五萬韓軍將這雍氏城團團包圍,城內的消息送不出去、城外的消息也傳不進來,這名韓軍將領的心中充滿了深深的不安。
“這一次,楚軍是來者不善啊。”
……
就在雍氏城中的這名韓軍將領為戰局擔憂的時候,韓國都城新鄭也已經收到了楚軍來襲的消息。
坐在王座之上,韓王韓倉的視線從前方每一名朝臣的臉上劃過,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焦急之色。
“如今楚國大軍壓境,我韓國國力弱小並不是楚國的對手。寡人需要做什麼才能保全我韓國,還請諸位不吝直言。”
聽完了韓王韓倉的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語,下方的韓國朝臣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卻是並沒有人說出哪怕一句話。
這一刻,坐滿了韓國朝臣的這一座大殿異常安靜,甚至安靜到令人心中生出了些許的恐懼。
眼見著下方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回答自己,韓王韓倉帶著滿臉的焦急神情,看向了此刻正坐在下方的相國公仲侈。m.x33xs.com
自從宜陽之戰失利之後,相國公仲侈便失去了韓王韓倉的信任,逐漸成為了一個邊緣人物。
若非公仲侈是先王韓武的舊臣,又在韓國朝堂之上充滿威望,他恐怕早已經丟失了韓國相位。
其實對於相國公仲侈,韓王韓倉心中是並不太待見的,不因為其他隻因為他一貫主張對秦友好。
在韓王韓倉看來,韓國就像是一隻柔弱的羔羊,而秦國就如同一隻猛虎,羔羊又如何能夠去向猛虎提出友好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宜陽之戰後他漸漸疏遠了相國公仲侈、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已然到了韓國最為危急的時刻了,身為韓王的韓倉又哪裏管得了那麼許多。
輕輕收斂住眼神之中的焦急,韓王韓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看向了前方的相國公仲侈。
“不知相國可有退敵良策?”
坐在自己的坐席之上,相國公仲侈聽到上方的韓王韓倉詢問自己,用視線看了看自己周圍之後,隻見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韓王的麵前。
“啟稟王上,臣以為憑借我韓國的力量是無法與楚國相抗衡的。”
“縱觀如今的天下,能夠和楚國相媲美,又能夠直接幫助到我韓國的國家一共有兩個。”
“第一個,是身處東方,占據漁鹽之利的齊國;第二個,坐落西北,有著虎狼之名的秦國。”
當聽到相國公仲侈再次提到秦國之時,王座之上的韓王韓倉臉上的神情卻是一變。
隻是當他想起如今韓國所麵臨的局勢之後,他的神色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不知相國以為,我韓國若想要解決眼下局勢,應該向這兩國之中的哪一國求援?”
“臣以為,王上該向秦國求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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