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值守在營寨之上的義渠士卒,先前就被蘭豐一行人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再遇到如此一番幾乎勢不可當的衝擊如何能夠抵擋。
當戰馬馬蹄從一名名義渠士卒的屍體上踏過,當一支支弩矢射入義渠人的胸膛,當一柄柄短劍劃破義渠將領的甲胄……
義渠王庭,已然麵對著秦軍騎兵,完全地敞開了大門。
“殺……”
“殺……”
“殺……”
……
當秦軍騎兵那一道道聲勢震天的喊殺在周圍響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義渠士卒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逐漸開始變得焦躁了起來。
茫然、慌亂以及恐懼如同瘟疫一般,逐漸在王庭營寨前部的義渠士卒之中傳播了開來。
麵對著如一道巨浪一般襲來的秦軍騎兵,不是沒有人想要站出來,可是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成為了秦軍手中長劍之下的一道亡魂。
“秦軍來了!”
“快跑啊!”
“我,我不想死!”
……
眼見著王庭前部已然處於一片混亂之中,一名義渠千夫長快步向著王庭的主帳跑了過去。
來不及像平常一樣稟報,隻見這名義渠千夫長一邊快步踏入前方大帳,一邊口中大聲呼喊著。
“不好了,將軍!”
“秦軍騎兵已然攻入了王庭。現在整個王庭前部已然一片混亂,很快秦軍的兵鋒便會抵達這裏。”
大帳之中,一名王族將領在聽到這一聲稟報之後,猛然從自己的座位之上站了起來。
不久之前,因為秦國大軍北出鬱郅,所以義渠琰不得不率領舉國之兵十萬前去應對秦軍的進攻。
義渠琰的這一個選擇,也就導致原本重兵把守的義渠王庭,此刻的防守完全可以用薄弱來形容。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義渠琰的這一種選擇並不能算錯,畢竟前線與秦軍主力的一場大戰對於義渠來說實在是至關重要。
一旦大戰勝了,那麼義渠大軍完全可以挾大勝之威收複舊都,到時候義渠王庭的地位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而若是大戰要是敗了,十萬大軍都攔不住北上的秦軍,那麼隻剩下一個義渠王庭又有什麼意義呢?
綜合了自身的所有因素並仔細考慮了之後,義渠琰作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隻是他並沒有把秦軍的行動考慮在內,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到秦軍會以主力為掩護,派出一支奇兵直插義渠王庭這個義渠人的要害。
當白起麾下大軍的兵鋒真正抵達義渠王庭的時候,作為被義渠琰留下來負責王庭防守的這名將領,心中隻剩下了茫然無措。
這名義渠將領帶著一臉的驚駭神情,看向此刻大踏步走入大帳的那名千夫長。
“怎麼會這樣?秦軍如何會來得這般快?他們此刻不是應該在和王子麾下的大軍對峙嗎?”
聽著從前方傳來的一道道詢問之聲,這名千夫長當即迅速向著對方說道:“這股秦軍騎兵究竟出自何處,屬下現在還不清楚,屬下隻知道他們是從義渠玨千夫長所負責的營門攻進來的。”
“將軍,屬下以為如今追究這支秦軍騎兵究竟出自何處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要調集王庭的全部兵力,將這支秦軍盡快從王族之中趕出去。”
說出自己建議的千夫長此刻的臉上是躊躇滿誌,但是站在他麵前的義渠將領心中卻已然是沒有了半分戰心。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當秦軍騎兵的身影出現的時候,這一座義渠王庭就已經注定了。”
“上蒼啊,你為何不護佑我義渠呢?”
這一名義渠將領的推斷並沒有錯,義渠王庭確實是很快便會落入秦軍的手中。
就在秦軍騎兵在王庭之中縱橫奔馳的同時,秦軍先鋒白起已然率領著自己麾下的大軍,在王庭之外列陣完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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