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聽到腳步聲,猛地轉過身,剛想說:這女人瘋了,顧總你別受她的激將卻法。
卻見自家老板臉上連一絲動怒的情緒都沒有。
顧謹言俊美的臉龐像平靜的湖水一般,無波無瀾,仿佛剛才那個失控暴躁的人根本不是他。
聲音也是平淡又平靜:“顧鈺,去將姚慧芳綁了,丟進鄭總的魚缸裏。”
陸清菡癲狂瘋魔的眼睛裏終於冒出一股慌亂:“顧謹言你要做什麼?”
然而顧謹言說完便轉過身,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於是顧鈺便貼心地給出了回答:“鄭總的魚缸體積龐大,若是誰失足掉進去基本都得淹死。”
陸清菡聞言立刻爬著抱住了顧鈺的腿:“不,這件事跟我媽無關,你們不能那麼做……”
顧鈺麵無表情地將她踢開,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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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越被拖進密室之後,那堵牆便又重新合上了,裏麵黑暗一片,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酒味,還有屬於另一個人的沉沉的呼吸聲。
恐懼在漆黑的環境裏會加倍放大,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一樣。
“不要慌,不能慌,顧謹言一定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陸清越一邊在心裏安慰自己,一邊豎著耳朵警惕地聽著,在分辨出那道呼吸聲的主人應該是正在睡覺的時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但是也沒敢動,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生怕一動就會驚醒那隻沉睡的猛獸,在心裏一遍一遍祈禱,祈禱顧謹言能快點找過來。
時間在劇烈的恐懼中被無限拉長,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感覺身上的藥力,終於一點點消散,胳膊腿終於有了力氣的時候,漆黑的密室忽然亮起了燈,她驚慌失措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抬頭便看見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
她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的男人,邊往後邊用嘶啞的嗓音喊了聲:“救命!”
然後,她的嗓子卻像是被那毛巾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藥水熏壞了,嘶啞得厲害,根本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省省力氣吧,這裏的隔音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聽得到。”
男人身形清瘦,皮膚暗黃的臉上眼下吊著兩塊烏青,一看就是長期縱情聲色被掏空了身體之相。
此刻男人已經走到了近前,嗓音陰柔地笑了笑:“你就是顧謹言的小情人?”
陸清越一怔:“你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了,不然也不會費事把你弄到這裏。”
男人將她堵在牆角,毒蛇一樣令人難受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評價道:“果然長得挺清純,看著比顧謹言之前那個未婚妻可口多了。”
陸清越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忍不住問:“你跟顧謹言有仇嗎?”
聽他剛才的話,分明是因為顧謹言的關係才將她給抓來的,而且好像還跟陸清菡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男人看著她驚疑不定的眼神,露出類似很享受的表情:“也算不上,隻是我大哥這麼多年總拿顧謹言做標杆來訓斥我,說他是涼城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所以能睡到他的女人,對我來說格外的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