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以為進了房間男人就會抱著她直奔大床,但是他卻將她放到了靠近窗邊的沙發上。
隻是窗戶擋著遮光沙簾,光線有些暗,空調吹動的空氣中飄動著總統套房的高級香氛味道。
她坐在沙發裏仰起腦袋,看著雙臂撐在沙發背上朝她逼過來的英俊深邃的麵容,臉上沒什麼表情的道:“你想做就快點,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
已經進了房間,就算再拒絕掙紮也隻能是徒勞,說不定還會惹怒他。
隻是一想起隔了這麼久,他來見她竟然就是為了對她做那件事,心裏那些被努力壓下去的情緒便無法再不起波瀾。
男人盯著她緊繃冰冷的臉蛋,臉色不禁也黑了幾分:“你覺得我大老遠的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睡你?”
“不然呢?”
陸清越倔強地對視著他的眼睛:“我在顧先生的眼裏,不就這點價值嗎?難不成顧總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是專門為我這個員工來加油助威的?”
顧瑾言俊美的下顎線條越來越緊繃,冷聲質問:“又是顧先生又是顧總,你這是在跟我劃清界限?”
聽到這句質問,陸清越心裏積壓了二十多天的情緒隨著眼淚頃刻間爆發出來:“要劃清界限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會不會娶我,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就算你直接告訴我否定的答案我也能接受,畢竟我自不量力癡心妄想根本配不上你,我隻是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說服自己那顆不聽話的心髒而已。可是你呢,卻直接把我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二十多天,你知不知道,這樣比直接拒絕更加讓我難堪?”
她抬手捂住發疼的眼眶,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我知道自己不該愛上你,可是這顆心髒它不聽我的控製,所以求求你,給我一個堅定的理由幫我來說服它,告訴它不要再癡心妄想,不要再蠢蠢欲動,不要讓它再沒日沒夜地折磨我,不要讓我再這麼煎熬痛苦……”
肩膀抖動,哭聲啜啜。
男人盯著哭得渾身顫抖的女孩兒,一隻大手將她捂著臉的手腕拽開,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我。”
陸清越睜開淚蒙蒙的眼,看著男人無比嚴肅的神情。
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沒有鬆開,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瞳孔:“二十多天沒聯係,你覺得隻有你一個人煎熬痛苦?”
陸清越在霧氣糟糟的視線裏望著男人陰沉的臉,望著男人因消瘦有些深陷的眼窩,氣惱又自嘲地嗤笑出聲:“顧總煎熬什麼?是因為除了我沒有人能讓你的身體得到慰藉嗎?”
他臉色刷地黑下來:“你是這麼想的?”
陸清越腦子裏的那根弦接近崩潰:“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你有這個特殊作用,你怕我惱羞成怒甩手離開從此讓你沒了發泄的工具才沒有直接把話說絕嗎?其實您何必如此費心思費周章,就算隻以金主的身份,你想要對我做什麼我也沒有能力拒絕你。”
“但你的心會拒絕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