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樺樺,買了你喜歡吃的菜我馬上就做。”辛苦了一天的李力話回到了家裏,看見了莊麗蓉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頓了一頓後說道:“媽媽你也在啊?”
坐在沙發上的莊麗蓉瞥了李力話一眼,沒有說話。
“離婚吧。”在李力話走進家裏把門關上的那一刻,佟湘樺站在莊麗蓉的對麵,望著還在門口站著的李力話說出了那一句思考了一整個晚上的話。
“嗯?你說什麼?”李力話拎著菜走進了廚房,打開了水龍頭清洗了起來,並沒有聽清佟湘樺所說的話。
佟湘樺所說的話是在李力話走進廚房之前說的,李力話不可能沒有聽到。唯一的可能是李力話在裝傻,其實這些年以來,晨織給李力話調配了不少藥,因為這些藥的效果,李力話的智商有所好轉。
“你們離婚吧,孩子已經打掉了。”莊麗蓉站了起來指著在廚房洗菜的李力話用著極為刺耳的刻薄聲音說道:“我可不想要個傻子當孫子。”
“樺樺,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水龍頭繼續開著,而李力話手中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
那帶著哭腔的語氣伴隨著流水聲變得模糊,但在晨織裏神識的範圍之內這一切的細節異常清晰。
李力話清楚的聽見最後一句話是莊麗蓉說的,而他卻在問佟湘樺。這完全不像一個傻子會做出來的回應。
李力話已經不是初見時候的那一個傻子了,他的智力已經完全正常了。
“孩子。。”佟湘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語氣哽咽了一下說道:“孩子已經打掉了,我們離婚吧。”
李力話關掉了水龍頭,將頭扭到佟湘樺那麵滿臉不解地苦笑道:“為什麼。”
“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受苦。”佟湘樺用著難以描述的委屈表情回應著李力話的苦笑。“離婚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希望你在家裏等著,我們早上就會來。”
“你確定嗎?”李力話問道。
“確定,媽我們走吧。今晚我們出去住外邊。”沒有等李力話回應,佟湘樺拿起了沙發上的一個包後拉著莊麗蓉的手走出了屋外。
“這麼做就對了。”兩人走出家門之後走到了樓梯口,莊麗蓉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之後說道:“女兒啊,我和相關人士打聽過了,要是在離婚之前領獎,這筆錢就屬於婚後財產,要分一半給他的;但是離婚之後再領獎,這筆錢就全部屬於你了。”
“我知道了媽,你已經說過好幾回了。”佟湘樺走在樓梯口小聲地在莊麗蓉的耳邊說道:“今天我們外邊住,盡量自然一些。”
“噢噢,知道了。”莊麗蓉笑嘻嘻地說道,隨後再次觀察了一下周圍小聲地問道:“那東西放好了嗎?”
“帶著呢,放心吧。”佟湘樺哭紅的臉拍了拍身後的包包微笑道:“別再問了,我們自然一些。”
“好,那就好。”莊麗蓉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上下擺動著手臂一搖一擺的走下了樓梯。
而另一邊的李力話。
在逼仄的廚房內,正對洗手池的李力話轉過了身。白色的瓷磚上顯示了李力話那厭世的絕望麵容。
李力話揮起拳頭打向瓷磚的那一刻麵色陡然猙獰,“啊!”
瓷磚和拳頭的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嘎啦,骨頭碎裂片刻之後手掌的指節處緩緩流出了血液。
李力話急促地喘著大氣,嘴裏怒罵著單字髒話同時拉開了廚房的抽屜拿出了幾個碗用力地的砸向地麵。
“不好!”在碗丟到地上碎裂的那一刻,李力話想要自殘。而在屋外用神識觀察著這一切的晨織立刻用神念阻止了李力話的行為。
“我。。我。。”被晨織阻止的李力話跪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所幹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