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麻衣女子話音落下。

蕭焚也不再說廢話。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

一人控火,一人控水。

水火不容,戰場上的局勢,也一下子跳過了互相試探的階段,直接就進入了究極火拚的狀態。

另一場上,身穿錦衣華服的裴天瑞,麵臨的對手,是一名穿著粗布衣服,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少年。

少年雖衣著簡陋,但他的目光,卻陰狠如狼,看上去就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小野狼。

“在下裴天瑞,請了。”

裴天瑞抱了抱拳,顯得彬彬有禮。

“裴氏,這姓氏少見。”

“好像是隴西城人士。”

“隴西城裴家,是一個很富有的家族。”

“聽說是隴西城首富。”

場下有人議論起裴天瑞的身世。

裴天瑞聽到“首富”二字,立馬出言糾正。

“沒有沒有,大家可能對裴家有誤會!”

“我家是有些家底,但並非隴西城首富。”

“最多前三。”

眾人:“……”

這踏馬有區別嗎?

不知道是不是對裴天瑞的裝杯無法容忍了。

在鍾聲響徹的那一刹那,少年便猶如捕獵的狼般暴掠而至。

他將十指的指甲磨成尖刺,再鍍以銀水,將最原始的雙手,變成最鋒利的武器。

閃爍著銀光的利爪,抓向了裴天瑞的脖子。

裴天瑞有些頭皮發麻。

不是因為如狼少年的利爪有多可怕。

而是他從沒見過有人能這麼殘忍對待自己。

將十指變成這副模樣,其中所遭受的折磨,是他這個錦衣玉食,沒受過什麼苦難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他隻覺得這少年有些可憐。

但可憐歸可憐。

他不會有任何放水,畢竟這新晉弟子第一的寶座,他也想爭上一爭。

並非為了什麼獎勵,對於他來說,比起實質性的獎勵,他更想要揚名。

區區新人獎勵,不過是一時之利。

可一旦成名,名會源源不斷給他帶來更多的利!

這也是他從小就被家人灌輸的思維。

然而這一次。

他卻失算了。

眼前的少年,出乎他意料的猛。

無論被他打下去多少次,都能夠很快爬起來。

並且再次暴掠而至。

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會受傷一樣。

韌性極強!

如此恐怖的韌性,就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但裴天瑞明白,對方並非肉身有多強大,抗打擊能力也並不是很強。

隻是有著一股驚人的意誌,和對疼痛的耐受力。

少年與那些體修不同,體修的肉身強大,同樣的打擊,對那些體修來說不過毛毛雨。

但對於少年來說,卻是痛到差點眩暈過去!

可他就是能憑借這驚人的意誌力,硬生生扛下那些劇痛!

“看來,不用殺手鐧是不行了。”

裴天瑞手中折扇打開,揮動扇麵掀出一道罡風。

少年的身體被這道罡風卷過,隻聽得數道“噗嗤”聲響,身上立時添了好幾道傷口,血湧不止。

那傷口處傳來的疼痛,猶如一杆杆長槍,不斷戳擊靈魂。

就連意誌堅硬如鐵石一般的少年,都忍到差點把牙都崩碎。

渾身抽搐,額頭青筋凸起,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