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死!”
這三個字,力透紙背,決絕之意,躍然紙上。
田化雨靜靜看著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在挑戰他的底線。
片刻之後。
田化雨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恢複如常。
“看來,身體上的疼痛已經不能使你屈服,那麼,讓你嚐試一下這個吧。”
田化雨屈指一彈。
一顆銀色的圓珠朝單延芳頭頂飛去,懸浮在她額頭上。
圓珠緩緩轉動,隨著時間推移,好像冰雪融化般,掉下一滴水來。
水滴落在單延芳的額頭上,不痛不癢。
第二滴,第三滴……珠子每一次轉動,都會有水滴緩慢掉落。
“我答應過石明,不會要你性命。”
“這種刑罰不會殺死你,但你要是遭不住,下一次來,記得提醒我。”
“我可以等到你鬆口那天,放心,現在的我,很有耐心的。”
田化雨走了,留下單延芳一人,承受著緩慢的水滴。
眼前這水滴之刑,不痛不癢,但時間一久,單延芳的精神會崩潰。
屋頂上,一道劍光如細針鑽入屋內,化為一小個圓盤,承接住了掉落而下的水滴。
單延芳嘴上不能說話,眼眸看向上方,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蘇陌並沒有覺得欣慰,因為他知道單延芳這種情況,是一種病。
在這種病況下,單延芳對蘇陌是病態的愛。
無論什麼情況下,都會為蘇陌赴湯蹈火。
……
“這把劍不錯。”
霍正卿揮舞手中的飲血劍,咧嘴一笑:“雖然我不用劍,但我也知道,這是一把好劍!”
一旁的裴天瑞無奈說道:“快把劍收起來,再把你臉上那廉價的笑容收一收,你這樣很容易暴露的!”
霍正卿是個不苟言笑的悶葫蘆。
可此時卻表現得像個是煞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
要不是身不由己,他真不想跟這麼不專業的人搭檔,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三天你低調點行事,最好裝病躲在房間裏不要出來,等三天之後,身體恢複了,再實施你的大計。”
這話霍正卿聽了,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當然是需要四處遊走,摸清玄劍宗的暗哨在哪裏,才好行動。”
“窩在房間裏像什麼話?”
話音剛落。
田化雨迎麵走來。
霍正卿連忙閉嘴,低下頭去。
“長老好。”
裴天瑞開口問好,同時用扇子從後麵拍了霍正卿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打了個招呼。
田化雨隻是點了點頭,徑直從兩人身旁走過。
裴天瑞和霍正卿兩人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往前邁開腳步。
“站住。”
田化雨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
兩人的心都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裏。
這個時候被田化雨發現的話,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田長老,有什麼事嗎?”
裴天瑞率先開口,但雨化田卻沒有管他。
而是徑直看向霍正卿,手裏的劍。
“你這把劍,我看看。”
原來是對劍有興趣啊,萬幸萬幸。
“是。”
霍正卿悶聲說了一個字,然後直接把劍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