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眼神冷漠看著眼前的父親。
在外人麵前霸道無雙的天魔宗宗主,實打實的鐵血硬漢,在她麵前,卻是鐵漢柔情,眼角帶淚。
可應綰綰對這一幕熟視無睹,小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隻是對不起娘親罷了。”
這一句話。
說明她對應順天並沒有任何的期待。
“你也不必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了,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隻是想讓你自己心安罷了。”
她覺得應順天對她好並非出自真心,隻是想彌補當年的過錯,求一個心安理得。
“從你讓娘親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跟著她一起死了。”
應綰綰說完,徑直往外麵走去。
“你如果不想讓我真的死,就別攔著我。”
應綰綰與他擦肩而過,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走到門口時,突然後頸一痛。
應順天的掌刀,劈在她雪白的後頸。
刹那間天旋地轉。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應綰綰的眼神充斥著難以置信以及真實而強烈的恨意。
應順天扶住了倒地的應綰綰。
“對不起了,綰綰。”
“就算把你綁在這,我也絕不能讓你再以身犯險。”
“你放心,爹一定會把那個人給你找來。”
“不過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爹可能會忍不住揍他。”
“但你不要怪罪爹,爹能保證,他會活著來見你。”
應順天將女兒帶到了密室的冰棺裏。
為了不讓她醒來後尋死覓活,隻能暫時將她封印沉睡。
……
出了密室,應順天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找到大護法,語氣不容置疑地開口說道。
“這場仗,我們必須要打。”
大護法臉上並無意外之色,隻是確認道。
“是跟玄劍宗嗎?”
應順天卻是搖了搖頭:“跟亂神宗!”
自從天魔宗第一次偷襲玄劍宗失利之後。
亂神宗便開始對天魔宗瘋狂試探,試圖挑起戰端。
“既然他們想早點死,那就讓他們如願。”
隻有把意圖不軌的亂神宗給打怕了,才能讓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徹底斷絕不該有的想法。
這就叫殺雞儆猴!
隻有讓他們都繼續敬畏天魔宗,天魔宗才能放手施為,再上玄劍宗。
“敢挑釁天魔宗,不把他們打成孫子,我這宗主不做也罷!”
……
玄劍宗內。
田化雨來到關押單延芳的地方。
宗主尹青玄和大長老石明都在為上官婉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隻有他並不關心上官婉的死活。
對他來說,拔除宗門裏那根刺才是目前最為主要的。
“多日不見,沒想到你還挺能忍。”
當田化雨看到單延芳在水滴之刑下依然鎮定,見到他也並沒有激動地求放過時,頗有些驚歎於她的毅力。
一般人被水滴落上數日,早就已經精神崩潰了。
她卻淡定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田化雨問了幾句,她都隻是投來輕蔑的眼神,沒有回應。
田化雨見沒有收獲,又退了出去。
他就不信,這女人能夠一直挺下去。
當他將門關上時,一道綠色光芒從床下飛出,幫助單延芳繼續承接落下來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