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竟是你?(2 / 3)

對麵的男子溫文一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陽光透窗而入,似是給人鍍上一層金光,對麵男子本就如玉般溫潤,被這陽光籠著夾著笑容更添幾分柔和。姬亓玉很少笑,笑起來的時候很驚豔,驚豔中卻也帶著讓人退卻的犀利,許是因為姬亓玉知道自己容貌太豔的緣故,所以人就格外的嚴肅,憑空令人避之如虎。可對麵的男子恰好相反,笑起來的每一個弧度都恰如其分的好看,從裏到外讓人看著十分的舒服,這份舒服都能讓他本就精致的眉眼更添幾分顏色。

這樣的親和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能卸下心房,想要與之靠近。

徽瑜定了定神,慢慢的垂下頭擋住自己的眼睛。說起來她前世今生也算是閱人無數,不敢說自己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但是遇上這樣親和力能給容貌加成的男人,這還真是頭一份,就算是徽瑜心裏知道自己要對他多點警戒心,但是看這樣的笑容,心裏真是一點也生不起厭惡,這樣的感覺不太好。

“說起來還未謝過公子救命之恩。”徽瑜講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的收進罐中,讓自己轉移心神注意力放在了之前遇險的時候。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夫人太可氣了。”男子渾不在意的說道,好像被當成肉墊子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了聞大師嗬嗬笑了兩聲,看著徽瑜說道:“這是我的一位小友,姓齊名啟。”轉過頭又對著齊啟介紹,可是話出口的時候卻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也是我的一位小友,姓董。”卻沒講名字,女子閨名確實不能隨意給人知曉。

徽瑜沒想到了聞大師會這樣介紹自己,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聽著大師介紹的語句,心裏卻有幾分感悟。大師這個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室外高僧,對紅塵俗務毫無眷戀,就算是介紹朋友,也隻是這樣簡單的說一說姓氏,其餘的一字不講。越是這樣的雲淡風輕,反而更能讓徽瑜知道眼前這個齊姓的男子必定不凡。

交友交人,如果附加上其他的東西反而就不誠心了。

大師這樣的做法雖然簡單卻是正恰如其分,就如同那男子的笑容。

徽瑜念頭一轉,齊?

“不知道齊公子跟今古齋的少東家可認識?”徽瑜遲早要跟齊衡較量,若是眼前這齊啟跟齊衡有關係卻有些棘手,畢竟他算是大師的朋友,徽瑜下手的時候就有些不便,最好是沒關係,天下姓齊的多了去了,為著謹慎這才有此一問。

齊啟先是一愣,大約是沒想到徽瑜居然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旁邊的滌塵卻是見怪不怪,了聞大師聞言也隻是淺淺一笑並不插言。

齊啟瞧著了聞大師跟滌塵的神色,心中了然,這才轉頭看著徽瑜講道:“有些關係,那人正是家父繼室之子。”

這回換做徽瑜呆了,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人家居然簡單幾個字就道盡了宅門內的恩怨情仇。

家父繼室之子,首先家父兩字告訴徽瑜他跟齊衡乃是同父兄弟,繼室之子表明異母弟弟。關鍵是他直言講道繼室之子,卻並不口稱母親弟弟,可見與齊衡母子關係必然十分惡劣,以至於連表麵功夫都不屑於維持,以至於在徽瑜這個初次見麵的相識的人麵前都這樣的直言不諱。

就是因為太直白了,徽瑜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比如徽瑜跟大宅門的夫人小姐繞著彎子打交道習慣了,忽然之間來了這麼一個說話痛快的人,反而不習慣了。

好半響,徽瑜這才開口,神色間有些不太自在,“這樣啊,他跟我結了些梁子,想著你也姓齊這才開口一問,沒想到這般巧。”

“哦?結梁子?”這回齊啟真是覺得十分有趣了,笑米米的打量著徽瑜,“其實也不算是意外。”他那異母弟弟可不是好相與的,這麼多年做生意下來,不知道多少人被他算計了去,齊家能有現在的聲勢說起來他算是出了大功,正是這樣他在齊家才越來越尷尬,越來越不自在。

徽瑜沒見過齊衡這個人,但是從他的行事也能猜得出幾分心性,但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人還能有個這樣的異母哥哥。實在是齊啟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太沒有攻擊性,讓人一眼看到就會覺得是個溫暖的所在,從裏到外都散著祥和良善的氣息,實在是沒有辦法將他扔到齊衡那一堆的人中去。

這樣誠實的話,徽瑜就連質問都做不到。更何況人家都講明了跟齊衡的關係不好,自己遷怒也實在是沒有道理,這個齊啟也是個十分聰明的人。

這兩兄弟……

齊啟沒有問齊衡怎麼跟她結怨,徽瑜也不願意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說太多,滌塵親手做的素齋果然是味道極好,了聞大師一句也沒有問起南邊的情況,隻是問了昭姐兒現況,還講明來年春暖讓徽瑜帶著孩子來國安寺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