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歌沒想到夏九歌會如此說,那個小綿羊一樣的野丫頭竟然如此可怕了。
言禦弦也狠狠擰著眉頭。
夏九歌與夏雨歌的五官很像,不過相對來說,夏雨歌更溫和一些。
“言大人!”夏九歌沒再搭理夏雨歌,而是挑眉看向言禦弦,尾音拉的很長。
今天,不把夏雨歌和楚嫣然的房間搜查一遍,她絕對要到皇上那裏告禦狀。
此時言禦弦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恨恨握了拳頭。
他覺得,如果真的讓夏九歌嫁進了東宮,沈蘭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這個丫頭太難纏了。
不僅難纏,心思縝密。
一點也不吃虧。
更想著如何能整死夏九歌了。
“搜。”言禦弦也惹不起夏九歌,不僅僅是因為她要到皇上那裏告禦狀,更因為楚墨簫給她作主。
侍衛們聽到命令,在房間裏細細的搜查起來。
夏雨歌小臉通紅,氣的咬牙切齒,她雖然受傷不重,可根本不能下床走動,看起來,比夏九歌還要嚴重一些。
她隻希望楚嫣然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裏。
她還躺在床上,一群男人就開始四處亂翻起來。
這根本就是羞辱她。
氣到淚水不斷的落下來。
在外人眼中,這夏家千金一向溫柔良善,端莊大方的。
此時此刻,夏雨歌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做什麼。
隻能先忍著。
因為她知道,太子楚墨簫就在外麵,這房間的動靜,他應該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此時,她也隻能裝可憐扮柔弱了。
夏九歌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裏,麵色始終冰冰冷冷的。
眼見著侍衛們將夏雨歌的房間翻的一團亂,她才緩緩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夏二姑娘,對不住了。”言禦弦有些無奈的對著手下揮了揮手:“撤。”
便帶著人走了出來。
“怎麼樣?”楚墨簫笑著迎了過來,他是看向夏九歌的,還挑了一下眉頭:“如此看來,夏二小姐這裏沒有搜到可疑之物。”
夏九歌點頭:“二妹怎麼會毒害爹爹呢!”
“嗯,本宮的太子妃自然也不會毒害自己的爹爹。”楚墨簫應了一聲,上下打量夏九歌:“如此看來,太子妃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中了劍傷後,兩天便可痊愈嗎?”夏九歌聽著十分不舒服,也不知道這個楚墨簫到底要打什麼主意。
竟然態度大變。
楚墨簫的麵上有些掛不住,一張臉立即冷了下來。
夏九歌卻根本不在意,繞過她繼續向前走。
下一個目標,是楚嫣然的院子了。
相信,楚嫣然這會已經聽說言禦弦在搜夏雨歌的房間了。
真想看到她氣到發瘋的樣子。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夏九歌的命,自然不能手軟,她今天得給楚嫣然送一件大禮。
看著夏九歌的背影,楚墨簫眯了眸子,眸光薄涼,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
更是握了拳頭。
“殿下。”言禦弦走上前來,低垂了眉眼。
“你這幾日見到蘭兒了嗎?”楚墨簫快速掩了情緒,沉聲問了一句。
“沒有。”下意識的,言禦弦搖了搖頭,他不想讓楚墨簫知道自己半夜與沈蘭見麵,那樣對沈蘭太不利了。
“等這邊忙完了,本宮想看看她,你來安排一下。”楚墨簫提到沈蘭時,整個人都是柔和的,嘴角邊都帶著笑意。
言禦弦應了一聲。
他知道有些事情,楚墨簫不說,他不能開口去問。
“還有,告訴蘭兒,這一切都權宜之計,我的心裏隻有她。”楚墨簫拍了拍言禦弦的肩膀,認真的說著。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與沈蘭的將來。
以沈蘭的身份,隻配進宮做一個低等的宮女,根本別想留在太子身邊。
言禦弦點頭。
他能為沈蘭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今天沒能抓到整死夏九歌的證據,心裏也有些失落。
太子這話,更讓他心裏矛盾了。
其實他更希望沈蘭能放棄。
楚嫣然冷著一張臉,狠狠瞪著走過來的夏九歌:“你能下床走動了,一會兒去看看你爹爹吧。”
“好啊。”夏九歌回答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