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埋頭寫字,懶得搭理她。
這丫頭簡直是個朝天椒,脾氣火辣得不得了,他惹不起啊!
看他不理人,宋秋月更來氣了。
她大著膽子走了進來,看見絹布上寫滿了大字,不由嘲笑道:“聽說你的酒要賣六百文一斤?你還真以為能賣得出去啊!”
“寫這麼多旗幟,白費絹布!”
楊明抬起了頭,不懷好意道:“小娘子,你該不會是看你弟弟走了,迫不及待想跟楊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上次擺了楊明一道,宋秋月本性暴露無疑。
她撇了撇嘴道:“你敢動姑奶奶一根頭發試試?我要是叫喊一聲,不等村裏人動手,就是舅父也會把你痛扁一頓。”
“……”
提起這個,楊明就頭痛。
這段時間,張三對他相當照顧。
可唯獨在宋秋月的事情上,張三防他跟防賊似的。
一旦他踏入張府,必定會派宋均監視他,免得他又去招惹宋秋月。
他真是太冤枉了!
他是那種人嗎!
正巧布匹也已經用完了,楊明放下鬥筆,挑眉道:“調戲你兩句都不行,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宋秋月把臉一別,碎碎念道:“我是想讓你把價格改了吧,六百文一斤,真的賣不出去,若是一兩百文,興許城裏的富商圖個新鮮,還能賣得出去。”
楊明壞笑道:“喲,宋小娘子難不成是怕我賣不出去酒,破產了,給不起聘禮?”
“你放心,若是你肯下嫁,多的不說,千八百兩的聘禮我還是給得起的。”
“呸!哪個瞎了眼的要嫁給你!”
宋秋月啐了一口,又嫌棄道:“我是怕你破產了,村裏人沒了差事,找你麻煩!你當初可是誇下海口,要給全村的人都謀個生計呢!”
這小丫頭張牙舞爪,看起來挺凶,可沒想到心眼還挺好的。
楊明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那你就放心好了,我這酒不止能賣出去,別人還會搶著買呢!”
“淨知道說大話!不見棺材不掉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宋秋月恨恨地唾罵了幾句。
楊明走了過來,懶洋洋道:“那不如我跟你打個賭吧?正巧我今天在城裏也跟別人打了個賭,如果杜康酒一個月賣不出三千兩,我就脫褲子讓人彈大雕一百下。”
“要不然,也讓你彈一百下?”
宋秋月雖然在鄉下長大,鄉人說話葷素不忌,可也沒人敢對她這麼放肆。
她白淨的臉蛋紅成了猴子屁股:“淫賊!混蛋!誰要看你那醜東西!”
這丫頭真好玩。
楊明嬉皮笑臉道:“你都沒見過,怎麼知道醜不醜?”
“不要臉!”
“臭淫賊!”
宋秋月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話。
楊明覺得實在是太有趣了,他笑嘻嘻道:“如果你輸了……”
“你還想彈我一百下不成?!”
宋秋月麵露驚恐。
楊明似笑非笑看著她的胸前,意興闌珊道:“就你這小荷才露尖尖角,我真沒興趣。”
“你、你都沒有摸……混蛋!你又誆我!”
宋秋月下意識想要反駁,說到一半就反應過來了。
她氣得衝過來就想給楊明一腳。
然而,楊明這一次早有防備,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絲綢錦襪,滑不留手。
楊明捏了兩下。
宋秋月嚶嚀一聲,想把腳抽回來。
可單腳著地,本就站不穩,反而差點摔著。
楊明眼疾手快,一用力,把她拉進了懷裏,撞了個滿懷。
從未聞過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
宋秋月呆住了。
她的熱度從脖子升到了耳根,活像是羊脂玉蒙上了一層血色,美得不可方物。
她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猛錘了他好幾拳:“淫賊,還不鬆手!”
楊明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