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刀疤出了公堂,就火急火燎地跑回了聚寶賭坊。
屋裏屋外被翻了個底朝天,桌上的賭資也不見了。
“爺,賭坊一共損失了兩千三百二十五兩……”
劉刀疤沒有理小廝,匆匆跑進了屋裏。
果然,藏在房中暗格裏的木箱,不見了。
他渾身顫抖,喃喃自語:“死定了,我死定了……”
那些錢,可不是他的錢啊!
年關將近,那些錢是他要孝敬給那位大人的分紅。
楊明!
那些銀票一定在楊明手裏!
劉刀疤目光狠辣,起了殺心:“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備馬,出城!”
劉刀疤風風火火地出了城。
這頭,楊明出了縣衙,拱手向錢進道謝:“今日多謝東昇兄出手相助了。”
錢進這個大才子的名聲真好用。
他一出麵,章知縣立馬就慫了。
錢進一臉嫌棄地擺手道:“某可不是幫你,某是看在四舅爺的份上。”
他攙扶著張老四,關切地問道:“四舅爺,您傷得這麼嚴重,我背您再去醫館看看吧。”
“二郎有心了,我沒什麼大礙。”
張老四連連擺手。
錢進又把錢袋子拿了出來想塞給他:“四舅爺,這些錢您拿著,看大夫不是個小數目,回頭我再給您送些米糧過去。”
“不用不用,醫藥費東家已經給了,還給我們每人多發了一兩銀子工錢呢。”
“二郎,你剛回來不知道,我們東家真是個大善人啊!”
“在酒坊做事,不僅每月有二兩銀,還管兩頓飯,你四舅爺我現在銀子多得都沒處花呢!”
張老四看出錢進跟楊明好像有些不對付,苦口婆心地替楊明說了幾句好話。
“今天這事兒啊,都是萬源酒坊搞的鬼,東家也是被逼無奈,才用了這等手段。你可千萬不要怪他啊。”
錢進看著楊明,眼神緩和了許多。
楊明聽著怪難為情的,趕緊道:“四爺,您說這些幹什麼,今天讓您受累了,小五小六,送四爺回去吧。”
張家村人走了。
其他太學學子也離開了。
留下錢進和楊明兩個人麵麵相覷。
錢進盯了楊明一會,篤定道:“人是你打的。”
“不是啊,我冤枉啊!”
“你看我現在都窮成這樣了,哪有錢買凶傷人啊!”
“一定是哪個路過的好漢看不過去,所以才見義勇為的。”
楊明矢口否認。
錢進皺眉沉思,將信將疑。
楊明說的也有點道理。
除了張家村的人,他還能上哪找到幫手?
劉刀疤可是城中一霸,一般人怎麼能輕易製服他。
“楊大官人。”
正在這時,梁毅帶著一幫將士走了過來。
個個身材挺拔、步履輕盈,一看就是軍中精銳,一個能打十個。
錢進看得眼睛都直了。
楊明頓時有點尷尬。
你說你,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要這時候出現。
“哼。”
錢進冷哼一聲,險些又被這小子糊弄了過去。
“算了,你要做什麼,與錢某無關。”
錢進說完這句話,又糾結了一會兒,撂下一句話:“錢某可不是幫你,錢某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以暴製暴,並非長久之計。”
楊明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隻是想警告萬源和劉刀疤,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有本事大家光明正大打擂台,要是玩陰的,就別怪他以牙還牙了。
楊明回過神來,已經被梁毅帶進了江府後院。
梁毅苦笑道:“楊大官人,這事情可鬧得有點大了。”
“怎麼說?”
“你自己看吧。”
梁毅遞過一個巴掌大的木盒。
楊明打開一看,嚇到了。
一萬兩一張的銀票,疊得老高,起碼有幾十萬兩。
我去,這殺千刀的劉刀疤這麼有錢?
“這都是聚寶賭坊的錢?”格格黨
楊明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