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閣試(1 / 2)

楊明發燒了。

頭腦昏昏沉沉,以至於視野有些模糊,看不太清女人的樣子,隻是覺得有些眼熟。

他靠在浴桶上,有氣無力道:“下去吧,我不用人服侍。”

他剛才是被畫舫的人救起來的,給了幾錠銀子,自有人將他伺候得妥妥當當。

然而,這裏是畫舫。

他一說想在此休息,那些人可能是誤會了他要加鍾。

很可惜,因為感冒了不舒服,他並沒有什麼性致。

女子沒有回應他,還在脫衣服,小手似乎有些顫抖。

怎麼著,還是個雛兒?

看來是他給得太多了。

上升的熱氣烘得他臉色潮紅,懨懨欲睡,他再次揮了揮手,不耐煩道:“說了不用了,你出去吧。”

女子還是沒有理會他,把自己料理成了一條白斬雞,一腳跨進了浴桶裏。

楊明感受到了女子緊實的大腿根部挨著他。

熱烘烘、滑膩膩。

他眉頭微皺,已然有些不快,伸手一用力想推開女子,卻使不上勁,反而眼前越來越花。

隱約之間,他看見女子纖纖擢素手,劄劄弄機機,繼而腰身緩下沉,小臉淚縱橫。

甚緊。

微痛。

仿佛要將他的精魄都吸走似的。

楊明不爭氣地昏了過去。

……

“永夜懨懨歡意少。

空夢長安,認取長安道。

為報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

隨意杯盤雖草草。

酒美梅酸,恰稱人懷抱。

醉裏插花花莫笑,可憐春似人將老。”

金湘蘭靠在床邊,一再吟唱著這首《蝶戀花》,表情極其複雜。

驚歎、感慨、敬佩……

層層深入筆意渾成,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世,才能寫出這般婉轉淒涼,細膩曲折的詩詞?格格黨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楊明通紅的臉蛋。

若無唐卓君,這便是她夢寐以求的夫君。

一想到唐卓君,她的臉色又黯淡了。

那傻妮子,怎會為她作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如今,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正想著,楊明發出了一聲囈語。

“唔。”

“大官人,大官人你醒了?”

楊明吃力地睜開眼睛,腦子一片混沌。

糟了,他肯定是發燒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滾燙滾燙的。

腦子更是像裝滿了漿糊似的,轉不動了。

視線中出現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蛋,他遲鈍地問道:“金湘蘭?”

“是奴家。”

隻說了幾個字,他已覺得喉嚨痛得不行,但他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問道:“我,為何,在此?”

金湘蘭愣了愣,試探地問道:“大官人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楊明回想了一下,想起了昏過去之前的那一幕。

一言以蔽之,他被上了。

那個女人還有些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

再加上他出現在金湘蘭的閨房裏,這麼看來,那個人除了金湘蘭,不做第二人想了。

可是,為什麼呢?

他臨走的時候,明明把《蝶戀花》寫給了唐卓君,讓她奪下金湘蘭的梳攏權。

可金湘蘭卻對他自薦枕席。

這不合理,看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

金湘蘭端來一杯水給他,服侍他喝下,方才解釋道:“昨夜大官人交代唐家娘子代為詠唱的那首詞,奴家甚是喜歡,所以便選中了大官人做良人。”

事情並不像她所說的那麼簡單。

《蝶戀花》技驚四座,唐卓君贏得了梳攏權。

王麟不肯相讓,指責她是女子之身,如此作為,簡直胡鬧,還說要去武定侯府告狀。

金湘蘭不忍心讓唐卓君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韙。

她又知道這首《蝶戀花》是出自楊明的手筆,便點出了此事,表示今夜將接待楊明留宿。

王麟自然也是不肯的,幸好有柴世冬牽頭,其他人一同逼退了王麟,這老不修才勉強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