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陷入了沉思。
若是白國要求他去白京為質,大興的確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他認為在白太祖駕崩之前,夷人不會輕啟戰端,但朝中那些大臣可未必會這麼想。
他們實在是被打怕了。
夷人有些風吹草動,他們便如同驚弓之鳥,惶恐不安。
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
不管去不去,看來這件事還是得早做打算。
他按下擔憂,摟住石慧娘展開笑顏道:“這些官場上的事情,還是慧娘最了解不過了,若非有慧娘提點,我怕是稀裏糊塗就著了道了。”
“明郎聰慧過人,何須奴家提點,奴家隻是婦人之見,明郎不要嫌棄奴家囉嗦就好。”
石慧娘恭維了楊明兩句,端起酒杯道:“奴家在京城也盤桓多日了,明日便要啟程回明州了,明郎今日可要陪奴家喝個痛快。”
楊明瞅了眼外麵敞亮的天色,再看看滿桌子的羊肉,哪還能不知道石慧娘的意思。
這是叫他把過去幾個月沒交的公糧都補上呢。
真男人,怎說得一個不字。
他大手一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頓覺這酒水的滋味大不相同:“這是鹿血酒?”
石慧娘笑道:“不錯,明郎不是說日飲鹿血酒,可以龍精虎猛、延年益壽麼?奴家便自作主張也炮製了一壇子,專門留給明郎飲用。”
她說話間,楊明已覺得有一把火從小腹升起,傳遍全身,讓他本來還有些酸軟的腰身,一下便不疼也不酸了。
不消多說,石慧娘已注意到了他的變化,吃吃笑了起來,翻身跪到地上,抬起頭,欲語還休道:“望明郎,憐惜。”WwWx520xs.com
在她身側的長案上,馬鞭、戒尺、藤條一字排開。
楊明也不客氣,隨意抄起馬鞭,重重揮下。
石慧娘輕吟一聲,含情脈脈道:“奴家昨日見到明郎統帥三軍的英姿,恨不得,恨不得自己變成明郎胯下那匹戰馬,任憑明郎鞭打、馳騁。”
楊明聽著心中的欲/火更甚,手底下又情不自禁重了幾分。
誰能想得到,在外頭美豔不可方物,卻對外人不加顏色的石慧娘,私底下竟是一個有著這般不良嗜好的蕩婦。
深閨處,裸身奴,明月照紅燭,鞭痕淒楚楚。
心歸屬,甘為奴,仰麵承聖液,俯首品尊足。
整整一天一夜,楊明都沒能踏出石家的大門。
待到翌日,石慧娘神清氣爽地離開了。
這兩個月為了幫楊明先行鋪路,她始終不敢離開京城,商會的事情早就堆積如山了。
楊明足足睡到午後,才慵懶地起身,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換上衣服回家了。
聖上念在他千裏疾行,人疲馬倦,所以給了他幾日假期。
但關於這場戰事,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善後。
比如說他私募的三千兵,之前是頂著神武軍的名義混進來的。
但是之前跟宋宏對質的時候,他已經承認了囤兵一事,還不知道聖上會如何處置。
再比如說投降的赤眉軍和那些戰馬,楊明也想分一杯羹。
還有就是神武軍已經收複了西蜀全境,連同龍威軍正在回來的路上,到時候還要論功行賞。
這些事情,楊明都免不了要拿出個章程來。
他在家休息了數日,在四月初的一天,終於等來了皇帝的第一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