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看來多半是要輸。
這一刻,楊明的臉色有些難看。
文鬥輸了,武鬥就不能輸。
以他如今的武功想要單打獨鬥勝過王景,幾乎不可能。
至於動用其他手段,在王曜這個宗師的眼皮子底下,楊明覺得也有些懸乎。
看楊明臉色極差,柳伯良便知他想岔了,慌忙開口道:“吾是說,勝負難料,未必會輸,大興的勝率,許是在七成,季讓以考官名義入京,必是不會參考了。這些年也未曾聽聞大伯收了什麼弟子。”
提到柳季讓的名字,他心裏有些難過。
當年柳家分崩離析的時候,他是家中子弟最長者,已經有十來歲了,對在柳家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
季讓那時還是個穿開襠褲的鼻涕蟲,成天跟在他們兄弟屁股後麵。
如今卻成了敵國人。
“哎,吾想不通,一家人,為何會弄成這樣。”
柳伯良重重歎了口氣。
“你當他是一家人,他可未必當你是一家人。”
柳叔儉冷冷回了一句,他便是看不上大哥這種濫好人、拎不清的性子。
早在柳公卿投降了白國,陷害他們二房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柳字已經分成了兩個柳,北柳和南柳,再也不是一家人了。
說罷,他又看向楊明道:“你信某的,柳季讓絕非善類,白太祖既然讓他來,隻怕文鬥他們誌在必得。不,未必是文鬥一場,武鬥和軍陣亦然,他們恐怕是想在五月大朝會,在那麼多番國使臣麵前,以雷霆之勢取勝,好叫天下人看清大興的不堪一擊。”
楊明心中一凜。
他知道二舅哥去過中原,在白國也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話,絕不會是無的放矢。
自定下三場比鬥之後,楊明一直都處在巨大的壓力中。
直到二舅哥傳功給他,他有了些自保之力,加上上官雲龍那邊進展也不錯,這幾日他才漸漸輕鬆了一些。
如今這股壓力又回到了他身上,甚至更勝從前。
武鬥必須勝。
但是談何容易。
楊明不禁握拳,問道:“二哥,你說,我還有何辦法可以勝過王景?”
柳叔儉也很清楚楊明的斤兩。
平心而論,傳功很成功,楊明也算做得不錯,不愧是龍城楊家的後人,有了內功之後再學習武藝,速度倍增。
而且他身上還有楚帝隨珠那樣的寶物,如果不是今年的大朝會而是明年,如果再給楊明一年,甚至是半年的時間,讓他有時間徹底參悟內功,有極大的機會可以內功大成,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
同樣的一流高手,也有境界之差。
王景修煉的武功異常盤雜,多而不精,內功也非上流。
所謂的白國宗師的天鷹爪功,在他和楊重這種正統武林人士的眼中,與邪魔外道無異。
王景能夠成為一流高手實在是一種意外。
隻能說他福源不錯,王曜教人的功夫也不錯。
但是他這樣的一流高手,在一流高手當中是墊底的存在。
隻要楊明能夠突破到一流高手,王景根本不足為據。
可是,沒有時間了。
別說是一年半年,哪怕是三個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