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和石家商會搭上了線?怎麼可能,就算是在成都府,石家商會也是一頂一的大商會,單單拿著五萬兩,可不夠當石家商會的敲門磚。”
主堂之中,荀南川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楊明的這一聲爹,不光讓楊明免受了這荀南川的怒火,還讓荀南川坐下來靜靜的聽楊明講述此次成都府之行。
大哥荀方也是連連點頭:“就算是大哥我,依傍著整個尋襄堂,也不過從石家商會的手中揩下來那麼一點點油水,但就是這麼一點點油水,已經夠你大哥我在南海郡站穩腳跟了。”
正如荀方所說,這杜康酒的生意,放眼整個大興,落在誰的頭上,誰就要發大財。
似他荀方,背靠尋襄堂,於整個南海郡甚至於整個嶺南,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如此才能得到石家商會的青睞。
但就是即便如此,荀方的進貨,也有極大的局限性。
杜康酒永遠都是供不應求,荀方也做不到自家酒坊之中時時刻刻有貨。
楊明摸了摸下巴,繼而說道:“大哥,我不光跟成都府的石家分會搭上了線,我還從石家商會手裏,幫你爭取到了更大份額的杜康酒銷售權。”
開玩笑,若是荀瀟的話,那可能石家商會,確確實實是不會搭理這個毛頭小子。
但對於楊明而言,這所有的一切,不就是楊明開口一句話的事兒?
話音落下,屋外,一道聲音傳來:“哈哈哈!怎麼荀家少爺回來,荀老爺也不同我們說說?”
眾人尋聲望去,荀南川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一旁的荀業更是沒有半點的喜悅,臉上已經寫滿了厭惡。
“歡天,你到我荀家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
來人,正是歡家的少爺,歡天。
此人和荀瀟平日裏稱兄道弟,但是就是在荀瀟離開南海郡的這幾日,歡天在這南海郡中,算是徹徹底底的和荀瀟表明了斷絕關係。
荀瀟前腳剛剛離開南海郡,後腳歡天便開始撬荀瀟的床腳。
在南海郡中,荀瀟有一個自幼定下的娃娃親,是另一個大家族程家的千金,若是不出意外,那程家千金程如錦在明年可就要和荀瀟完婚了,但就是這麼一遭,程如錦,被這歡天給撬走了。
荀家慘遭退婚,當天,荀南川死死抓著那一紙退婚書,卻沒有動怒。
也正是因為這個事兒,今日自家兒子回來,才讓荀南川愈發的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成器,如此,荀南川才暴跳如雷。
“我過來看看荀家大少爺的笑話,是吧,錦兒。”
隨著歡天的話音落下,從荀家的殿外,一道倩影緩緩走了進來。
正是荀瀟的青梅竹馬,程如錦。
見到這女人,楊明也不禁挑了挑眉:“還算是個美人胚子。”
這程如錦柳眉杏眼,俏鼻小嘴,配上那一張精致的小臉,確確實實算得上是美人。
但是楊明見過太多太多美人了,這程如錦,根本入不得楊明的法眼。
“見過荀伯伯。”
程如錦儂聲細語,看向荀南川,行了個禮,盡顯小家碧玉的模樣。
一旁,二哥荀業厲喝道:“你這蕩婦,負了我五弟,還有臉到我荀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