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荀方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今日自己前來,是為了好好打這些酒莊老板的臉的,有那一紙皇權,他哪裏需要帶什麼銀兩?
門房掃了一眼荀方,再次大聲吆喝道:“凡參與酒稅繳納者,無百萬兩白銀,不可入場!”
聞言,荀方微微皺眉。
如今的尋方酒坊,就算是砸鍋賣鐵,恐怕勉勉強強也才能拿出來百萬兩白銀。
而這入場的資格就是足足百萬兩,這不是擺明了針對尋方酒坊的嗎?
春滿樓中,在王生良的身側,孫二一臉戲謔的看著荀方和楊明:“窮鬼,沒有錢,就不要學人家來繳納酒稅,就趁早關門大吉,還省的丟人現眼。”
這孫二自從跳到了王家酒莊過後,便仿若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一般。
當然,這家夥的定位就是如此。
其對於王家酒莊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離開了尋方酒坊的時候,惡心一波荀方。並且在離開過後,持續性的繼續惡心荀方。
對於這條瘋狗,楊明雖然是第二次見到,但是卻也已經習慣了這家夥的德行,更別說好脾氣的荀方了,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就在此時,一旁的王生良也是點了點頭:“怎麼,方兄,聽聞你尋方酒坊近些時日生意不佳,難不成是囊中羞澀?”
春滿樓外,花養枝帶著花紫明,歡平帶著歡天,也出現在了不遠處。
“誒喲喲,今日好像是到了繳納酒稅的時候了吧?怎麼荀家哥弟倆站在這兒作甚,還不進去?”
歡天的聲音響起,在其手中正挽著那程如錦,程如錦看著楊明的目光也是一臉的譏諷。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看楊明和荀方的笑話。
“噤聲!再怎麼說,荀家也是咱南海郡難得的大家,怎能拿不出區區一百萬?賢侄,你說是吧?”
歡平望向荀方,臉上帶著和煦的輕笑。
荀方剛要開口,楊明擺手道:“那當然是,區區一百萬,我們荀家可從沒有放在心上。”
“來,拿一百萬兩銀票來讓夫君用用。”
說著,楊明伸手探向一旁的錢八。
如今,那一本機關造詣精妙,已經盡數抄錄給了錢八,錢八近些日裏廢寢忘食,鑽到了這機關造詣精妙之中,拽都拽不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切身外之物,錢八都看的不那麼重要了。
一百萬兩,對於一個宗師,宗門宮主,尤其還是精通倒鬥掘墓的宗門,怎麼可能是問題?
早在今日之前,錢八就已經提前備好了兩百萬兩白銀,足足有巴掌伸直那麼厚的一遝銀票,從錢八的大袖之中掏了出來,被捆的嚴嚴實實,仿若一塊兒板磚一般。
楊明接過這銀票磚,入手沉甸甸,摔在了那門房麵前。
“點點?”
這厚厚一遝銀票,從其上第一張,便是千兩。
兩百萬兩銀票,捆的結結實實,便是兩千張。
這哪兒還需要點?一眼掃過去,便知曉這是多少了。
但隨著楊明的話音落下,春滿樓中王生良等人尚且沒有開口,在楊明的身後,歡天齜牙咧嘴:“點!怎麼不點!就怕有人濫竽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