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話音剛落,一旁,周山慶嗤笑一聲:“既然如此,你尋方酒坊還不關門大吉?不趕緊去籌備你尋方酒坊關門的事兒,還在這兒等著幹什麼?”
春滿樓中,歡天也是冷笑連連,對楊明沒有爭過王家酒莊而感到慶幸。
連帶著其餘的花家,歡家,也都紛紛笑出了聲。
雖然荀家如今日暮西山,展現出的模樣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甚至還能拿的出三百萬兩。
但是即便如此,隻要尋方酒坊一倒,那這便算是扳倒整個荀家的第一步。
下一步便是扳倒尋業寶堂,乃至於整個尋襄堂。
到了那時候,荀家的基業全部垮台,又如何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楊明自然是知曉他們心中怎麼想的,但是今日,注定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不好意思,誰說我荀家的酒坊,辦不下去了?”
“交不清酒稅,誰讓你們辦?硬辦?想要做掉腦袋的活?”
周山慶冷笑一聲,走上前來伸手拍了拍楊明的臉頰:“小子,以後若是再有機會,能繳納酒稅的話,可別像今天這麼狂了。”
“我是不是多多少少給你點臉了?”
楊明眯著眼睛,雙目之中散發出陣陣冷意。
一時之間,方才眼前的哪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仿佛突兀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完全全與北武王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殺伐果斷的高位者一般。
那股威壓席卷到了周山慶的全身,這酒務官連連後退數步,根本不敢再靠近楊明半點。
那種感覺就仿佛,若是他繼續如此下去的話,恐怕下一刻就會被楊明攪成碎片。
楊明冷哼一聲,滿眼的不屑:“瞧瞧你哪個慫樣子,你信不信,小爺我有辦法,能讓你這狗官再一次跪在我的麵前?”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敢如此出言不遜?來人啊!給我打!”
縱然楊明是秀才,又能如何?他周山慶雖然不過是個酒務官,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以狗官相稱的。
就在周山慶的話音落下之時,從這春滿樓中,衝出來了一眾衙役。
如今尋方酒坊與酒稅再無瓜葛,如此一來,等待尋方酒坊的,就隻有關門大吉。
一旁,王生良微閉雙目,絲毫不理會楊明任何。
連帶著花養枝,歡平二人,看向楊明哥倆的目光,都帶著幸災樂禍。
眾人之中,以歡天和程如錦最甚。
程家願意和歡家聯姻,那擺明了就是想要跟著歡家過好日子。
若是離了你荀家,結果你荀家又好起來了,程家豈不是要成小醜了?
同理,若是歡家接回了程如錦,結果你荀家變好了,歡家不是也成了小醜?
正是因為這原因,程家和歡家,算得上是眾人之中,巴不得楊明乃至於整個荀家萬劫不複的。
楊明摸了摸下巴,看向周山慶:“我看誰敢?”
“不敢?你真當本官瞎了眼,認不出你一次,還能認不出你兩次?”
“哦?你認得出什麼?認得出我的身份,那你認不認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