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壯起膽子：“你是誰？！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你！”
那人聽到他的話後，果真停下了腳步，哭聲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低低的抽泣。
肖染見她許久沒有動作，即便自己的力氣快要耗盡了，卻也不敢輕易放鬆警惕，這些日子的訓練裏，他已經吃夠了這種虧。
“你是什麼人？”肖染又問。
看那人的身形，應當是一個女人。
女鬼？！
肖染心裏繼續打鼓，若是她繼續安靜站著，他也沒辦法再耗下去。正當他舉劍準備朝她劈過去時，那“女鬼”卻突然抬起頭來:“這位公子。”
肖染心裏一驚，眼前的女子長發及腰，著一身白衣，臉色略顯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若再配上一副凶神惡煞的神色，不就是女鬼的標配了嗎？
正在肖染怔神時，那女鬼緩緩朝他走來，喊聲十分哀戚:“公子救我！”
肖染回神，忙道:“你先站住！”
女子依言停下了，用袖子揩去兩頰上的淚珠，看著肖染。
“你為何說要我救你？”肖染問道。
“小女子是這……”
“等等！你先回答我一些問題！”肖染打斷她。
白衣女鬼點點頭:“公子你問。”
肖染道:“你是人是鬼？”
女子答:“在這山裏，小女子自然是鬼了。”
肖染的心正怦怦跳，據說這厲陽山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厲鬼邪神，長樂師兄還沒回來，他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好。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要讓我救你？”肖染繼續問道。
女鬼答:“小女子本就是這一帶的孤魂，今日見公子眉目中透著一股正義之氣，小女子相信公子必定是位君子，所以鬥膽來懇求公子相救。”
肖染不信:“既是厲鬼，我為何要救你？”
女子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公子又如何確定小女子是厲鬼？”
“自然是……”話到嘴邊，肖染卻住了口，“自然是直覺！”
女子苦笑道:“那公子大可不信。”
肖染道:“你又如何要我相救？”
“看公子的模樣，必定是來斬殺厲陽山上的邪祟的吧？”
肖染道:“知道還不走？”
女子又道:“不過公子可知，這些日子以來，你們所斬殺的幽魂，本不屬於厲陽山，而是別處幽魂？”
別處幽魂？這一點沐靈師姐倒是沒有提過。
肖染不動聲色:“那又如何？”
女子搖搖頭:“公子想必也不知，這鬼魂是沐家家主沐靈放進來的吧？”
肖染道:“不過是一場考核罷了。”33小說網
“那公子可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厲陽山本就有幽魂，若是再有外來幽魂，讓我們這些幽魂如何生存？”
肖染:“……”
女子又道:“而且，據小女子這些時日的觀察來看，這些外來幽魂，比厲陽山原本的幽魂要凶狠數倍，若不是公子們身手了得，恐怕早就命喪於此了。”
此時，天一寺裏的沐靈驀地睜開雙眼，立刻用傳音術通知長樂:“肖染有沒有與你一起？”
長樂的聲音傳來:“是，不過我剛離開。”
沐靈心裏一緊:“快回去！我看不清肖染那邊的情況，估計他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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