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停下了腳步，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靈石裏既然封存著他和君祁的兩份靈力，想來夜冥闌也不會輕易把靈石給她吧，這該怎麼辦呢？
夜冥闌看著正在發呆的沐靈，輕輕地揉揉她的腦袋：“你放心，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沐靈愣愣抬頭，對上夜冥闌幽深的眸子，後者的語氣依舊平淡地聽不出任何情感波動：“以後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讓你去做。”
沐靈心裏暗忖，這話的意思是說她可以向他要靈石了？
夜冥闌又道：“隻不過還不是現在，靈石先由我保管，等出了酆城我再給你。”
沐靈思考片刻，點了點頭：“好。”
兩人繼續向前走著，沐靈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麵孔，是之前賣木製玩意兒的老人，他雖然也和其他人一樣看不見他們，但沐靈還是走了過去，畢竟，這也是她在酆城除了長樂他們以外少數有過交流的人了。
沐靈的指尖從一隻小木馬身上穿過，有些失落地收回手，接著另外一隻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的，引著它重新回到小木馬身上，神奇的是，沐靈這次居然能觸碰到它了！
“我可以拿到了！”沐靈的眼中綻開一抹滿足的笑意，“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33小說網
夜冥闌道：“我不是陽間人，他們也不是。”
沐靈立刻明白過來，或許就是通過和他的接觸，自己才可以碰到那些已經不在陽間的東西，而夜冥闌隻是讓他們看不見他而已。
“可這樣的話，不會引起什麼問題的嗎？”沐靈有些愕然。
“當然……”
夜冥闌話還沒說完，他們就立刻聽到了老人的驚呼聲：“我的木馬……我的木馬它會飛……啊啊啊啊啊！！！”
沐靈嚇得趕緊送了手，小木馬掉回原來的位置：“我……這該怎麼辦？”
夜冥闌的眸中終於染上一絲隱隱約約的笑意，他握住沐靈的肩膀安撫道：“他看不見你的。”
沐靈長籲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夜冥闌輕柔地將她牽離人群，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沒剩多少時辰了，我們先去城門口。”
沐靈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後，微微垂眸便看到了兩人一直交握的雙手，不由得耳根發燙。
她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去呢？她不記得以前有見過他的。
想著，沐靈便直接開了口：“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夜冥闌放慢了腳步，讓沐靈與他並肩而行：“嗯。”
沐靈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什麼時候認識的。”
夜冥闌道：“很久了吧……”
這樣說來，很久以前難道是前世？對了，之前樹藤說過什麼四生四世，說的也是他們嗎？
沐靈道：“是怎麼認識的？”
夜冥闌道：“沒什麼，隻不過當時在幽冥，見你心中煩悶，遲遲不肯入輪回，我前去開解，這才聊了幾句。”
“就……這樣嗎？”沐靈想聽到更多有關她前世發生的事情，還有之前的雲諾，難道就是在那一世他們認識的？
“雲諾是我嗎？”沐靈轉頭看著他完美無瑕的側臉道。
兩人在說話間，已經裏城門口不遠了，夜冥闌頓住腳步，轉頭看她。
“是你亦不是你，飲下孟婆湯，過了奈何橋，便斷絕了前塵的一切糾葛。”夜冥闌扭頭看向別處，“小靈兒，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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