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這一病來的很不是時候,雖然明知道是因為低血糖,但苦於沒有針對的食材進補,杜飛還是躺了個把星期,才恢複過來。
隻是這個時候山寨已經空了。
朱元璋立身此地,本來就是為了拉攏壯丁以及收集物資,而常遇春杜飛一行又暫時借住,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他自然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再一次遣人下山。
如此過了五日,幹脆與常遇春就此別過,先行回明教總壇複命去了。
而杜飛,是在朱元璋走的第二天也剛好好起來的。
站在山頂,迎著朝日吹著微風,隻覺一時神情氣爽。
“唉,要是杜兄弟你早一日恢複就好了,那樣我們便能與朱兄弟他們一起同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常遇春站在杜飛身側,神色多多少少有點惋惜。
嗬嗬,恐怕我要真早一點好起來,先走了就是我們了。
那朱元璋能與我們同行才怪。
杜飛自然不會點破。
他就是故意,免得前腳剛走,人家又繼續派人下山。
“常大哥,你還是叫我二弟吧,我覺得這樣更親切。”
杜飛笑了笑,反而答非所問。
“這樣不好吧?”
常遇春有些遲疑。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各叫各的,反正我就是覺得二弟這個稱呼親切。”
杜飛不等常遇春繼續思考,直接出言打斷,接著,衝山頂的那頭吆喝道:“三弟,飯好了嗎?”
那邊的灶台邊上,張無忌打下手,小小年紀的楊不悔正在自告奮勇給大夥烙餅。
“好了好了,馬上就可以吃了。”
張無忌舔著柴火,滿手都是黑灰,回頭回答的時候正在擦拭臉上的汗水。
挺熱的。
杜飛拉起常遇春就走。
他豈會不知道常遇春在猶豫什麼,不就是前幾日三人組成了五人組,要是再管杜飛叫二弟,豈不是有點要推翻前幾日結拜的意思?
但杜飛哪裏管他。
“走走走,別讓三弟和四妹等急了。”
勾肩搭背的很快就到了燒的火熱的大鐵鍋跟前。
“常大哥,來,你先嚐嚐,試試看。”
“二哥,有點燙嘴,小心點。”
楊不悔萌萌的,當真是貼心小棉襖一枚,墊著腳尖將烙餅逐個逐個的遞下來,居然讓人倍感親切。
恩,有家的感覺。
常遇春突然就覺得或許這樣也好。
“謝謝四妹了。”
大家都這樣叫了,他也不好改口叫別的。
“來來來,吃餅,吃餅,這個是我做的,大哥,二哥,你們嚐嚐。”
小張無忌小臉紅彤彤的,雖然上麵還蓋了一層鍋灰,但看的出來,這孩子心裏確實是挺開心的。
“瞎說,明明都是我做的.......”
“誰說的,我也有參與好不.....”
“咦,不要臉,無忌哥哥不要臉.....“
......
歡歌笑語傳遍這整個山頂。
杜飛都有些遲疑了,他不忍破壞這美好的氣氛,若是有可能,甚至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這樣繼續下去,畢竟前生今世,這種美好他真的經曆的不多,越是習慣孤獨,越是向往...........
可惜,命運不是無常,它不以人的意誌所改變。
常遇春如此,張無忌如此,他也如此。
“走吧,咱們先去坐忘峰,等四妹見過楊左使後,我也該回總壇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