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十裏鎮,恰紅樓,頭牌秋月的花魁房內,一名青衫白麵的年輕男子正在奮筆疾書,揮汗如雨,滿麵紅光,一看就處於亢奮狀態。
不一會兒,他畫完了,似乎不滿意,又揉成一團,重新開始下一副............
“不對,不對,為什麼老是找不到感覺呢?”
年輕男子抓著頭皮痛苦的糾結。
他的身前不遠之處,一名衣衫單薄,隻餘一縷白紗遮體的美貌女子同樣也很無奈,她已經站了近兩個時辰了,別說腳麻了,就是肚子都餓了,這會都已經開始造反。
她很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成為青樓史上,第一個被餓暈過去的當代名妓。
“唉,對麵的小郎君體態豐韻,四肢魁梧有力,臉色更是紅潤有加,一點都不像是有難言之隱呀!“
“可為什麼就這麼不識情趣呢?“
都已經快一個月了,人家來恰紅樓裏不是買醉就是買笑,這位爺倒好,啥也不幹,就讓她們幾個姐妹輪流擺出幾個羞恥的姿勢,不是畫畫畫,就是寫寫寫.........
剛開始,確實還挺新鮮,她們幾個姐妹還爭著來呢,畢竟這裏是昆侖山腳,又臨近明教總壇,來往的不是販夫走卒,就是江湖武林人士,哪懂得啥叫風月,啥叫風情。
這會難得新來了位有學問的小郎君,而且還是位雛兒,關鍵,身體還挺強壯........
她們不瘋搶才怪。
頭湯誰都想喝嘛。
隻是,這位小郎君也太那個了吧?居然任她們如何蠱惑也不為所動,甚至扒光了靠上前去,結果卻撈了個人事不知。
等醒來後,一切照舊。
“天呀!快降下雷霆劈死暗中這可惡的家夥吧!”
宋青書又一次痛哭流涕,他顫抖著撿起筆墨,戰戰兢兢將已經第十八次昏迷的秋月姑娘擺好造型,一點一滴的開始慢慢臨摹。
你沒聽錯!
這真的已經是秋月姑娘第十八次暈迷了,就好像剛才所說的一樣,隻要有人動了春心,並且付出行動,不管過程如何,結局總會是在火花將要擦出以前,以女方暈迷而告終。
這其中,宋青書也不是沒衝動過,他也是個凡人,偶爾也是會選擇性的將芷若妹妹拋到腦後,隻是.......
當他被人無聲無息的製住,吊住一隻腳關一整夜後,他老實了。
“與其在意這些紅粉骷髏,還不如認真作畫,這樣至少能少吃苦頭。’
這是神秘人將他吊起來後所留下的原話。
剛開始宋青書不怎麼懂,也不在乎,他認為自己隻是一時著了魔,才不會看上這些殘花敗柳,結果,當他被第三次再被吊起來後,他懂了。
男人真的有時候是用下半身在控製上半身啊!
要想不吃苦,就得憋著。
怎麼憋?
當然是瘋狂作畫,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心無旁礙,忘掉一切,改變煩惱,“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正所謂佛本是道,教義相通。
這幾日為了正身,連續背誦觀自在菩薩心經,體悟觀音大士:無我相,無人相的心境,三界一切眾生,皆紅粉骷髏,如白骨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