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這種人，繃不住之後就越無法隱藏心中想法。
就比如現在。
止水臉色蒼白得可怕，難以抑製的心虛顫抖連帶著呼吸都有些抖抖索索。
能讓止水露出這種神色的，估計也就是宇智波一族出現了變故。
“難道今天就是宇智波政變滅族的日子？”
猜測止水可能是被猿飛日斬下達了某種命令，刃生隻能如此想著。
但好像這宇智波滅族的時間有點早，不知道會不會對既定的命運時間線造成影響。
跟鳴人失去雙親相同，宇智波滅族是獨屬於男二號佐助的特攝劇情，在刃生實力足夠之前，最好不要有失。
止水見刃生老師一直沉思，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過去，盤坐在了刃生老師麵前。
止水牽強地露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道：“刃生老師，能聊聊你的過去嗎？”
“我的過去？”
回過神來的刃生有些疑惑。
不應該是問宇智波一族的事嗎？怎麼突然問起他的事來了？
“比如第二次忍界戰爭是怎麼獨戰忍界半神的，之後又是怎麼戰勝他的。”
說出這句話，止水突然真的變得輕鬆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而刃生也聽懂了止水的潛含義。
他可是在忍界銷聲匿跡了十年之久，老一輩忍者都不一定再能認出他，更別說止水這種新生代忍者。
有人給止水看了名為“油女刃生”的情報！
“原來是針對我來的嗎？猿飛日斬叫你來的？”
刃生整了整身上的邋遢浴袍，眉頭一挑，一點也不為自己現在的情況感到麻煩憂慮。
止水不搭話，仍然是提起之前的那個話題：“刃生老師跟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我也想聽聽老師除忍術之外的教導。”
看似釋然，實則已有求死之誌。
刃生知曉了止水的想法，暗歎一口氣，便就著他的話頭，從當年第二次忍界大戰中，還在醫療部隊中的故事開始講起。
13號訓練場中莫名的和諧。
刃生講，止水聽，時間如夢催，蠟盡不醒悟。
刪略了一些止水尚不能接觸的忍界秘辛，直到講完九尾之亂，刃生才將關於“油女刃生”短暫二十餘年的故事講完。
“刃生老師，四代火影大人是您的朋友兼學生，您當真沒有辦法挽救他嗎？”
親曆了九尾之亂的那一場浩劫，止水又知道了關於“油女刃生”的故事，他禁不住提出“木葉之神”完整傳說中唯一難以解釋的汙點。
“我有不得不靜匿的理由，而且死亡，也算不得人生的終點。”
對於波風水門的死亡，刃生搖了搖頭，不想多談。
止水心下了然。
他沉默了片刻後，突然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拱手道：“刃生老師，逗留的時間夠久了，學生告辭了。”
刃生的瞳孔倒映著止水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突然開口道：“你隻要待在這座忍研院裏，我就必能保你安然無恙！”
止水的身子頓了頓，最終卻沒有停下。
“隻希望老師成全弟子的理想。”
沉重的石門落下，隔斷了止水最後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