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微透出一點涼意,微風瑟瑟地吹來,我趁著夜色,沒有人發現,就悄悄地來到了寫字樓,如果是白天我突然來寫字樓,那個惱人的保安也是肯定不會讓我進來的。
進來的那棟寫字樓,這一代全都是高級寫字樓,很多公司都會加班到很晚,因此周圍的樓都是亮著的,隻有這一棟漆黑一片,也可以理解,畢竟剛剛死過人,誰願意在鬼樓裏加夜班呢?
可是我發現第四樓最中間那扇窗戶忽然亮了一下,有人?
我心頭一緊,難道是那個保安?記得他之前說過,他不幹了,他不是說不幹了嗎?為什麼三經半夜的還要去剛剛死過人的四樓,他還活著嗎?
我將車停在樓下保安室裏,沒有人,我走進電梯,在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門上照出的影子。
電梯裏站滿了人,我低呼一聲,轉過頭去,身後自然一個人都沒有,我拍了拍自己的眼睛,我不是陰陽眼嗎?
據說,陰陽眼剛開的時候很難控製,有時候能看到,有時候又看不到,這個時候就不能用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去看,說的簡單,到底怎麼個看法,我一竅不通啊!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心中默念,握緊了拳頭,閉上眼睛。漸漸的我感覺到了,電梯裏非常的擁擠,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群人,不,他們都不是人,這一群鬼全部站在我身邊,直勾勾的瞪著我!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我尖叫一聲衝了出去,走廊上隻有應急燈,燈光幽藍比黑漆漆的還嚇人。
我驚慌失措的跑向樓上,唯一開著燈的房間,一下子撞開的虛掩的門,然後我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那個保安坐在一把辦公椅上,一根拳頭粗細的木棍從他的喉嚨裏刺了下去,他的雙手死死的抓著木棍,大張著嘴,對著天花板,七竅流血,眼睛幾乎瞪出眼眶,麵容因為痛苦和恐懼,扭曲的無比恐怖。
我幾乎崩潰了,放聲大叫,忽然身後伸出了一雙手,將我抱住,我發了瘋一樣地掙紮,又抓又撓,背後那個人幹淨利落的將我放到地上。
將我的手臂扭在背上,按倒在地說,“張春曉!”
他的身體是熱的,他是人!我側過頭看他,那是一個年輕男人,不超過30歲,身上穿著藏藍色風衣,麵容很英俊,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和冷寒川比起來,那就要差很多了,這種時候還不忘欣賞男人的容貌,我也是瘋了!
“你是人是鬼?”我高聲的問,“當然是人!”
他將我拉起來,我立刻後退幾步,離他遠一點,就算他是活人又怎麼樣,說不定比鬼還危險!保安的死還不一定是鬼幹的呢,說不定就是謀殺。
“你是誰?”
我抓起旁邊一把小一點的椅子,其實我的手抖的很厲害,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他皺了皺眉,“你半夜到我的寫字樓裏幹什麼?”
“你的寫字樓?”
我反問這棟寫字樓包括旁邊的三棟,都是我集團的資產,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剛才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原來我曾在電視裏見過他,他是這個公司老總的第二個兒子,這個公司老總有兩個兒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打量著我說,我吞了口唾沫,色厲內荏地說:“那你呢,你個富二代大半夜來幹什麼,總不是來捉鬼的吧!”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說,“你是張春曉!”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天公司的陳總死的那個晚上,你從送來兩個紙人,說是兩個死人讓你送的,對嗎?”
他微微密得眯眼睛,“我看過視頻,恭喜你你是那天唯一活著的人,我看了一眼慘死的保安,毛骨悚然!
巡捕很快到了,是他報的警,我被一個女警帶到了一邊做筆錄,我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那個女警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古怪,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做完筆錄一直跟那個男人聊的那個高大巡捕走了過來,沉著臉說,“你說你來這裏是有人給你打電話?”“可是,根據法醫初步判定,死者死於昨天晚上12點左右!”
高大巡捕說,“難道是鬼給你打的嗎?”
我打了一個冷戰,手有些發抖,“來!”
剛才那個女巡捕從保安懷裏拿出手機遞給他,他打開一看,臉色有些變,這是你家電話號碼,他將手機伸到我麵前,2:06,這隻手機從往我店裏打過一通電話但是顯示並沒有接通。
我抖動地更加厲害了,看向那個男人。
“別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比你早到十分鍾,這棟樓裏到處都是監控。”他說著。
“行,對,!”
巡捕嚴肅的說,“趕快把昨天的監控調出來,!”
本來這棟寫字樓值夜班的保安應該有兩個,但長期招不到人,就減少到了一個,那個死去的保安辭職之後,晚上就暫時沒有安排保安,物業來了一個經理是個胖子,不停拿著手絹擦汗,臉上帶著諂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