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這小家夥已經把她空間裏的靈藥霍霍的不成樣了，普通藥材它倒是看不上。
再這樣下去，她空間的藥田要被薅禿了，這些藥材可都是留給婷姐的。
不過現在看那小家夥的模樣，怕是不成了。
再想想送點別的好了。
“殿下，為何帶臣侍到這裏來？”
沐雲舒看著周圍被染紅一片的水。
他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有多重，他的腿怕是廢了，此時泡在溫泉裏雖然緩解了疼痛，但也改變不了什麼。
風清陽在岸邊坐下，抬頭望著天空，良久才開口說話。
“辛苦你了。”
沐雲舒搖搖頭，“臣侍一點也不辛苦，臣侍隻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隻會給殿下帶來麻煩。
風清陽苦澀的勾了下唇，“不是你沒用，是本宮沒用，沒辦法保護你。”
“臣侍不需要您……”
沐雲舒的話還沒有說完，風清陽立刻打斷了他。
“你還是離開吧！”
她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將沐雲舒從頭澆到了腳，即便是在溫泉裏，他也感覺渾身發冷。
原來，她從未放棄過要讓他離開的念頭，如今他的腿也廢了，留在她的身邊，確實是要拖累她的，離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好不甘心。
風清陽看到沐雲舒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不忍心，她歎了口氣。
“你的腿不會有事，這個溫泉會療愈你，且不會太久，本宮想讓你離開也並非是覺得你是累贅。”
沐雲舒手搭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膝蓋上，心中苦笑，學醫多年，他怎會不知道自己的腿有沒有可能治好？
上次他醒來就在這溫泉裏，所以他相信，這個溫泉的確是有療愈的效果，但那一次不過是皮外傷罷了，和這一次根本是無法比的。
風清陽也知道，這種話沐雲舒不會那麼容易相信，別說他，即便是她自己，若是外人突然這樣告訴她，她也會難以置信的。
她索性不去解釋太多。
她幽幽的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本宮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風清陽了。”
“本宮也清楚，你對本宮的心意，但你曾經在意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你這樣一直守著一個住著別人魂魄的軀殼是沒有意義的。”
“你還年輕，沒有必要為一個不值得的人虛度光陰。”
最重要的是，時刻都有危險，時刻都要委屈自己。
他明明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也有更光明的未來。
風清陽的話太過直白，沐雲舒腦子一時有些亂。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就在剛剛他還曾懷疑過，殿下是不是被妖怪奪舍了。
可她竟然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擺脫他的編詞？
即便是那麼多事實擺在眼前，沐雲舒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在意的那個女孩隻剩下一個住著別人魂魄的軀殼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真的要離開嗎？
沐雲舒心中迷茫，抬頭望著沒有任何波動的天空。
他該何去何從？
風清陽刷的一下站起來，“本宮現在要先離開一下。”
她感覺到外麵有異動，所以必須馬上出去。